除了徒增损耗外,并不会产生任何积极的效用,让他人的看法,因此改变一分一毫。
不过,谭月、王晓涵和胡珊娜这三位狐朋狗友,却在实际行动中,真真正正地诠释了,何为“莫逆之交”——这三位各不相同的女孩子,对朋友身上的、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的变化,不仅从无指摘,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别扭和嫉妒,还兴致勃勃地出谋划策,如同三个可爱的臭皮匠一般,明明自己还是半吊子水晃荡,却已经开始为对方以后的职业规划和专业选择而操心了。
每逢此时,郁燕都会仔细地聆听她们的教诲,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对那些天马行空的、幼稚而拙劣的想象,报以衷心的肯定与深切的期望——例如,全资入股谭月的家族企业,给王晓涵的个人音乐会提供专属礼服,或者包养走投无路、前来投靠的胡珊娜……
这些漫不经心的玩笑话,可能早已悄无声息地,变作了一根坚固而牢靠的支柱,与她心中的另一份念想,并驾齐驱,共同成为了生生不息的力量之源。
正值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她从办公室里退出来,站在静阒阒的走廊里,想要暂且歇一口气。
外面的天,泼着一道又一道的霞光,艳得几近凄厉,赤条条的云,横七竖八地搭陈着,如同一具具僵硬的尸体,有头无尾,从中间迸得断裂,腥热的胃肠脾脏,全都流溢得凝滞了,淤积在一起,把天幕腐蚀出了一个大洞,淌着淋漓的脓水,野蛮地撕扯出一只巨硕无比的、滚滚的落日。
那浑圆得恐怖的日头,仿佛是从染缸里跌出来似的,郁燕迎面望去,就像被无数个溅射的火星子,直直地烫了过来,染得她满头满脸,仿佛都溅满了血。
在一个普通的下午,一个处处都漾着一股暖热涟漪的黄昏之中,她莫名地,生出一种古怪的不安,胸腔里的器官,跳得一阵急过一阵,浑似那迟缓而粘滞的空气,不知为何,竟变作了无色无相的胶质,从口鼻毛孔里,一滴一滴,缓慢灌注进来,无孔不入,裹缠住肺腑筋脉,逐渐凝固,要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歹恶地窒住五窍,变成一枚栩栩如生的琥珀。
——怦咚。
远处的飞鸟,簌簌地掠过天际血红的残阳,铺天盖地的一大群,黑压压、暗沉沉,拢作一堆,聚得很近,斜斜地抻着翅膀,尽力地翱翔着。
鸟群的最后面,堪堪地吊着尾巴,是两只飞得缓的,没什么劲头,不时停下来歇息,落在建筑物的屋顶、电线杆的顶部、葱茏杉树的尖枝上,像离群的黑点,蹒跚地游离着。
她虚虚眯着眼睛,思绪往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毫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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