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
可在心理上,她受到感情驱使,满腔的鄙夷与愤怒,仿佛化成了精神的高跷。
郁燕站在上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年长五岁的监护人。
权力似乎颠倒了:郁昌越渴求,就越孱弱,而她,被管束的妹妹,则牢牢地掌握着哥哥的软肋。
她和哥哥的关系,在这一刻演变成了上帝和信徒。审判对方前往天堂还是跌落地狱,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暴动的浪潮逐渐平息,她成了冷静的操盘手。
福至心灵般,郁燕短暂地触摸到了爬行动物滑腻而致命的七寸。
夏季末的夜晚,温度依旧不容小觑。郁昌害怕妹妹中暑,只要她在家里,空调就会一天开到晚。
室内凉爽宜人,他的心脏却随着空调外机低沉的嗡嗡声,快速地鼓动着,高烧一样燥热,浑身发着滚烫的汗。
一小时前,面前的郁燕仿佛烦不胜烦般,无奈地叹了口气。
女孩眨动着眼,忽闪着两对秀美的睫毛,对他说:
“就这一次……你可要记得承诺啊,哥哥。”
卑鄙而自知,可以称之为小人。
卑鄙却不自知,不以为耻、反倒理所当然的,则是郁昌。
他利用着妹妹对朋友的重视,半为诱导、半为逼迫地要挟,摆出的诚意还少得可怜——办一场邀请同学的生日宴会罢了,正常家长都会做的事,到他这里,竟成了什么天大的赏赐,仿佛叫人肉疼的割利一般。
虽然,在郁昌的世界里,从来不存在什么“正常”。他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算分出去指甲盖似的一丁点儿,都会被硌得又疼又难受。
世人与他的那杆秤完全不同,同样的人或事放上去,掂量出的价值自当天差地别。
洗完澡后,郁燕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他。“你想在哪睡?如果要睡我的床,记得把自己洗干净点儿。”
郁昌娴熟地拿来吹风机,用梳子仔仔细细理开妹妹柔顺的长发,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怎么嫌弃哥哥,我哪有那么脏。”
说罢,另一只放在郁燕肩头的手,似乎很留恋掌下骨肉匀停珠圆玉润的触感,无意识地摁了摁,又按了按。
郁燕被摸得骨头缝都酸起来,对方掌心的温度像一团火,烘得底下那块皮肉麻痒不堪。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不满地告诫哥哥:“不准动我。”
身后的人轻轻地“啧”了一声,将正在嗡鸣的机器放置一边,反手把郁燕搂进怀里,使坏似地,在她颈窝处不停蹭着脸,像头标记地盘的野兽:“还嫌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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