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出来后吃太好才发了福。
但出狱后,高鸣和高赫轩体会了叁十年河东河西的凄凉。
即便瘦死骆驼比马大,相较于一般的工薪阶级,高家父子依旧算是有钱人的行列,但是由奢入俭难,曾经是呼朋引伴、日入斗金,现在门庭冷落、进项少出项多,曾经在他们面前低声下气的小喽啰、暴发富或者老对家现在都能嘲笑他们,踩在他们头上耀武扬威、吆叁喝六,这让他们怎么受得了。
高鸣到底老谋神算,沉得住气劝高赫轩道:“莫急。”
他自认是和季听潮的一条船上的人,季听潮进了首都市委或者中央后,总会带上他们父子,给他些手指缝里漏下来的甜头。
谁知道季听潮的事还没落定,公安那边旧案重提,查起了当年跟他们有关的“失踪案”。
高鸣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第一时间给季听潮打去电话,却不料对方根本没接。
高赫轩怒气冲冲地说:“他不是想卸磨杀驴!”
“别胡说。”
虽然这么说,高鸣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连夜和高赫轩带着莲子上京,即便见不到季听潮,也能吓他一吓,让他知道他们姓高的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谁知道,季听潮进了icu。
高鸣放松了些,却还是觉得提心吊胆。
放松是因为季听潮应该还没有过河拆桥的意思,提心吊胆是万一季听潮就这么没了,他们就更没人保了。他在监狱里学了不少的法律知识,知道人一死,就不会再追究责任,判无可判,可他和他儿子还活着呢。
“你们先走。”
冯飞舟下意识就想先把人赶走,说不定现在他俩身后还有便衣跟着。
高鸣知道点到为止,什么话也没说,拉着高赫轩便走了。
过好了一会儿,冯飞舟才抱着那个泡沫箱从阴影处出来,他没怎么考虑就直接上了楼。他和季听潮发小的关系众所周知,他去探望季听潮是情理之中,本来就不需要遮掩。
icu病房外,冯飞舟看了看里面的季听潮,问原微:“书记醒过吗?”
原微轻声道:“没有。”
“医生怎么说?”冯飞舟又问。
原微道:“今晚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转到隔壁楼的干部病房去,但什么时候能醒还说不准。”
冯飞舟像是不堪重负一般从肺部深处呼出了一口气,神情焦躁又失望:“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人的?啊?”
“……我……”
见原微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冯飞舟啧了一声:“算了,你可别哭,等老季醒了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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