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僵硬的男人脸上不见表情,道:“能在短时间内勘破税银案,这份才智,不奇怪。”
魏渊笑了,目光盯着后续的备注,补充道:“捧盒的吏员愣了五息左右。”
“不可能。”气质阴柔的男子蓦然回身,走进了茶室。
杨砚皱了皱眉。
也就是说,思考的时间只有七息,何等敏锐的思维。
杨砚起身,抱拳道:“义父,这人给我吧。”
“是在你名下,他跟着银锣李玉春。”魏渊放下茶盏,望向气质阴柔的男子:“你们见过他,那天在司天监。”
司天监...气质阴柔的男子沉吟几秒,哂笑道:“他啊,口出狂言的小子。”
杨砚一听这位新晋铜锣在李玉春手底下做事,满意的点了点头。
每位金锣都管着七位银锣,李玉春就是他麾下的。
“义父,战力如何?”杨砚问道。
“炼精巅峰,没有测试的必要。”魏渊笑道:“此人是长公主推举的,我瞧他心思活络,是个能做事的,就特殊他加入打更人。”
长公主?!
杨砚与气质阴柔的男子相视一眼,这个消息魏渊并没有告诉他们。
魏渊继续浏览“问心关”的考核结果,渐渐的,他温和的表情变的严肃,深邃的眸光变的锐利。
杨砚挺直腰杆,望向纸张。
气质阴柔的男子则大大咧咧的走到魏青衣身边,探头一看,顿时笑了:“竟是个比我还狂的小子,义父,怎么处置?”
笑容里带着幸灾乐祸。
魏渊抽出最底下那张纸,纸张写着丑陋的字体: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魏青衣的瞳孔倏地凝固,凝视着两段话,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杨砚重复着这句话。
气质阴柔的男子眸光微闪,从短暂的惊愕中恢复,注意力与面瘫杨砚正好相反: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嘿,所以这位小快手觉得自己吃的是百姓的脂膏,而不是帝王家的。”
杨砚想了想,问道:“义父觉得呢?”
魏渊反问:“你觉得呢?”
杨砚斟酌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言下之意,便是不认同那句话。
魏渊点点头:“等将来有朝一日,那小铜锣升到了金锣,你自己与他辩论去吧。”
阴柔男子眉梢一扬:“义父觉得,那小子将来能成为金锣?”
“只要他是武夫,那就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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