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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挂在她脸上很惹人怜惜。
少年有些错愕,慢慢松开宋徽月。
有时候会想要掐诀把自己变回凡人。有时候又想耍耍赖一直赖在这个时间点。假如跪在神像面前就能把自己变成一只蝴蝶,不用再承受人间的任何温度,那该有多好。
她扑在路今慈怀中,手指陷进他蝴蝶骨里。路今慈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路今慈神情很是不自然:“弄疼了?这就哭了。”
徽月嘴唇只是有些红肿,并没有被咬出血。
她闷闷说:“你对我好。我很感动。哭一下还不行吗?”
路今慈五指伸入她头发,将她往怀中按了按:“这有什么好感动的。我又不是唯一一个为你好的。但月月是第一个对我的好的。我都没哭。”
夜风轻轻吹动,灯笼尾端的流苏晃啊晃。
路今慈格外缱绻地嗅着她发丝的幽香:“也罢。你替我。”
亥时。
徽月玩累了,路今慈背着她穿过最繁华的闹市。
该热闹的还是热闹,她耳边依旧很吵闹。
路今慈任由她下巴靠在自己肩上:“现在是灯笼最亮的时候了,是继续玩还是回魔宫?”
琳琅的小物在余光中浮光掠影。
徽月轻声说:“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