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
路今慈怔怔地望着,心底刺痛了一下。
可就是这一变化,他眼前的世界剧变。湖水不动,月亮与太阳出现在同一个天空,他看见天空倾斜,星辰滑落在一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一直在烧,像是一块烧红的煤炭慢慢从天边蚕食,将黑夜烫出一个豁口。各种各样的人头从豁口中涌出,狐狸头,菩萨头,和尚光溜溜的头,皮肤是被火烧后的红褐色,甚至都没有眼睛,它们阴险狡诈的很啊,缠绕在他四周扭曲,尖叫,叽叽喳喳。
他耳边顿时很吵闹,混杂着各种念经声,辱骂声,狗叫声,要让杀了眼前的宋徽月飞去白玉京,宋徽月喊他的声音逐渐被淹没,他集中注意力仔细寻找,耳边却是全是杀了她,一把火烧了这。
他恍惚间看见长衡仙山在烧,刚出生的婴儿在火焰中啼哭,他黑瞳猛地一缩,知道这一切是假的。
是癔症,扭曲所有的现实。
路今慈霎时杀意涌起,黑发在风中上下翻飞,他眸中暴躁,身上挂着的剑感受到他的杀意而出鞘。
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徽月吓了一跳,暗骂神经病吧,爹爹赠她的剑握在手中,她警惕地望着眼前阴晴不定的少年。
难道说他癔症一直都在?
她双眸微张,别这个时候犯病啊!
徽月试探:“路今慈,你癔症犯了?”
只恨现在看不见,只能大致分辨出他的动作。
她有点后悔要路今慈去,万一他在路上犯病很有可能会步入徐情歌的后尘。
路今慈杀意猛然一收:“我没有。”
在他眼中,宋徽月的脸已经变成周戚的脸,往后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阵阵耳鸣占据了他所感知的一切。
路今慈眼中泛上红血丝,额头青筋凸起。他却咬着牙笑道:“你觉得我现在会像徐情歌一样分不出你是谁吗宋徽月,没有癔症让你很失望?所以能不能——离我远点。癔症也好,幻术也罢,都与你无关。”
他声音沙哑,越来越分不清虚实的眼中含有极致的痛苦。
徽月看不见他难看的表情,疑心难消,他所有的行为太过反常,像一个神经病,偏偏没在天山中幻术的时候分辨能力也不差。
但有没有癔症他都该死。
她垂眸,忍着身上的痛,看不见的好处是至少再遇邪魔不会被幻术蛊惑,就能好好修道心,早日破限制。
夜风拂过,徽月牌送到了也懒得搭理他,笑道:“好。”
少年久久地站在湖边,凝视她离去的背影。
徽月恢复的很快,伤口都已结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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