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
徽月却是摇摇头,莞尔道:“我会回来的。”
好好地活下去,杀了路今慈,有朝一日变成一位很厉害的女修,斩杀妖魔,保护家人。
要做的事这么多,她不想死。
到了药王谷,雨也停了,老人看着那姑娘瘦弱的背影悠悠叹了口气,这辆牛车上不知载过多少去药王谷的青年,从没有一人活着出来。
她这么年轻,也这么可惜,却为了一名少年上春台。
他觉得,这世间最难过的或许不是鬼门关,而是情关。
第20章 春台染血
徽月进药王谷的那天, 人间的春雨变成了狂风暴雨,潮热的空气呼吸一口都是闷的。就是这么不赶巧,她手中的纸油伞挂到了树上划出几个口子, 雨水顺着口子滴滴答答落下。徽月被淋得不知所措,抬眼望着面前通天的阶梯,稍有不甚就会摔下去, 这还只是个开始。
药王谷内禁各种术法,傀儡符在踏上问药路的那一刻便失效了。
她背着他, 石梯走了一阶又一阶, 脚后跟磨出血,每走一步都很疼。
“月月, 你别往前走了!我想办法给你解开。”
问灵终于急了。
这雨有问题, 落在身上宛若钢针,她毛孔渗出了血,眼睛痛得快要睁不开了。
可限制岂是说解就能解的, 强行解开势必会招来天罚。
“再这样下去你会瞎的!这春台难道你非上不可吗?”
药王谷的石阶生满青苔,她好几次没站稳差点掉下去,出了一身的冷汗。
徽月额前的莲花印记不断地闪, 却无法抵过针芒一样的雨。背上的路今慈也好不到哪去, 背上,手臂上都是针雨割出来的血痕。她这才能仔细看他背部那些难看的疤, 密密麻麻,每一笔都在控诉他们造下的孽,这么疼, 他都是怎么忍过去的?
她不禁想起曾经很多个夜晚都能看见路今慈坐在月下, 抱着把孤剑发呆。
少年脸上都是伤,远看着都叫人害怕。
平时看见她来他都是沉默寡言擦剑, 或者总说一些很刻薄的话让徽月知难而退。
偏偏那日,他声音沙哑地问:“为什么来这么迟。”
少年望向她,眼眸如晴夜一般澄静。
徽月愣了一会:“我去回春堂取药的时候发现药都用完了,现场调花了点时间。发生什么了?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缄默,徽月刚想验一下他腿上的伤势却被他推倒,手中药膏滚进了竹林里,路今慈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站起来,在她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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