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形势不明,月月你要时刻保持清醒冷静,这很有可能是邪魔的圈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看看周围的事物有没有变形,有没有听见有人在你耳边说话,耳边吵不吵。”
能确定这是现实,但是不能确定徽月现在分不分得清现实。
或者说,她现在有没有癔症。
徽月是见过被献祭的师兄师弟们,这一下也很紧张,环视一圈周围的岩壁没有扭曲,耳边也没有耳鸣,她静下心来微微拉下衣领,寒冰窟留下的伤痕还在,唯独在天山留下的伤就消失了,好像就只有这里不对。
不是吧。
她浑身发毛,听见背后有人喊:“宋徽月!你别到处乱走,这么多尸体我才清理完!容易么我。”
鬼泣血气势汹汹走过来,徽月瞥了他一眼,他也不知是从什么泥坑里回来,整个人灰头土脸的,青衣染成了青灰色,像是雨后天边飘着的一朵乌云。
她二话不说就掐了一把手串,本就有裂纹的手串被她这么一掐,鬼泣血当即疼得蹦蹦跳跳:“什么意思啊!你看看老子长得像邪魔吗?我眼睛难道长手上啊!”
他伸出两只手学着邪魔的模样晃来晃去。
徽月还是没有放下戒心,只是稍稍放了点力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邪魔呢?你怎么会在这?”
鬼泣血扫了眼干净如新的山洞就来气,一听徽月的话也是气乐了:“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会在这?我一直都在这啊!只是我一直飘在上面你没看见罢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还得感谢你那好师兄,为了救你不惜祭出神识,把那些邪魔都反噬死了。
呵,还献祭?我呸!要不是老子是鬼修受的影响小我真要干死他们全家!也不看看你那几个师兄师弟被赐了癔症就疯疯癫……哎呀你别掐了我错了!”
徽月眼一红,原来都是师兄做的。
她问:“师兄现在在哪里?”
鬼泣血叹道:“他啊……神识碎裂了就只剩下一具留有癔症的空壳,夜半来了一场暴风雪,我没拦住他让他跑走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那,听天由命吧。你们宗门也真是的,去哪不好去天山,几十个人吧,最后除了你和你师兄全部都丧命了,啊不对……”
他咬牙切齿:“还除了路今慈!”
每一个字,他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居然是客客气气地喊全名了。
徽月下意识捂住腹部,为他挡下那一剑是她此生最无奈,最痛恨的事。
他为什么不死?
她希望他去死,又不想他真的死。
爹爹,娘亲……徽月握住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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