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了。
担任掩护的警卫班死战不退,无一生还。赵政委也被弹片击中了后背,鲜血把担架都染红了。
韩山河是在另一副担架上下达命令的,他伤的不轻,左肩被弹片削去了一大块皮,后背也划出了七八道瘆人的血槽子。
他命令警卫员带着一个班的战士护送赵政委去旅部治疗,临分开时他扶着赵政委的担架哭的泪眼朦胧:
“老赵啊,你可千万不许死啊!你一定要挺住……
咱不是说好了吗,不把鬼子赶走,咱谁也不能死,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你听见了没有?……老赵!你不能不够朋友,甩甩手就这么走了……我求你啦,老赵!……
你放心,那个狗娘养的孟占山,让咱遭此大难,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一回去我就收拾他,弄不了他,我的韩字倒着写!……
老赵,你倒是说句话呀,你睁开眼看看也行啊……你不睁眼,我这心里疼啊……“
突然间,他感到天旋地转,一头歪倒在担架上。
……
此时的柳树沟,却完全是另一幅景象。
街上布满了看热闹的村民,还不时有零星的锣声,有人在大喊:“八路军打了大胜仗啦!快去看吶!”
人们欢天喜地奔向村东的营部大院,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营部大院门口,刘二猛正吆喝着战士们往里面搬战利品,大院外停了一溜架子车,罗卓英与和孟占山站在一起,伸着指头数着数。
“我操!老孟!咱发大财了!一百六十多箱呢。”罗卓英的两眼眯成了一条线。
“唉!还是人手太少,只搬了一半,剩下的都毁了,怪可惜的!”
“嗳?我听老乡们说,土围子好像没打下来,有人看见咱的队伍往南撤了!”
“噢?是嘛!损失大吗?”孟占山忙问。
“不知道,应该很快就会知道的。嘿,这还真应了那句:三战虎牢徒费力,凯歌却奏凤仪亭!”
“娘的,又不说人话!……咋讲?”孟占山很不满。
“我操!我把你个土老帽……听着,这意思就是说啊:刘备关羽张飞哥儿仨一块上都擒不下吕布,反倒让貂蝉在凤仪亭轻松就拿下了。”
“嗯!有点意思,听着像是在夸我呢?嘶……不对呀?我操!你把老子比成了娘们,我踢你!”
孟占山作势要踢,罗卓英笑着躲开。
孟占山的警卫员顺子和罗卓英的警卫员大刘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过来。
“嗳?等等,俩小子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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