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只是握着说:你是好孩子,该做好孩子该做的事。
我不是,好孩子不会和亲人做爱的。
我们没有做吧。段莠说。
他们没有做?段昀芸说:我不知道你这样是想骗自己还是骗我。段莠说:“至少从结果上来看,一切都是正常的。好了,这么害怕离开家里?从小不是没有出去过,那么近的地方,你挪挪脚就回来了。安心上学吧,家里现在什么事也没了,你父母那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留在什么地方不都一样,你想想。”
最后一句,很寻常的说法,却让段昀芸感觉到甜蜜的战栗,留在什么地方不一样,因为段莠已经彻底改造了她,是这样的意思吗?她走到哪都拖着他创作后的身体和精神,乃至经历。她忽然想到之前怀疑的事,车祸,段嘉宝,父母,崔玉,崔玉的生父,警笛。重重的压迫,心一阵逼一阵擂得紧,然后腾地轻松了。段昀芸看着段莠,诱骗、杀人、性瘾,都是段莠,段莠的观音面轻柔地搅动,是他在继续说着话:把书读好,回来帮舅爷爷。
段昀芸心想:你会后悔的,我要你后悔。但她还是点头,然后躺到了床上。和往常一样朝着段莠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