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花嬤嬤回卧房,让她躺在卧榻,盖上棉被,烧着丝炭,瞇一瞇神。玉祥轻力按压花嬤嬤的头臚,熟知近排在府中选家妓一事,她的晕眩又泛了,而且年纪上了,需要悉心调养。
玉意把春花带回的路上,走进小院,甚至厢房时,春花都在哀求着玉意,让她帮助改变花嬤嬤的决定。
玉意没有理会,一路沉默应对。
玉意姑姑,求求您,我...我不想成为家..家妓......
玉意把春花带回房内,便与婢女离开,当中未发一言。她不能改变花嬤嬤决定,对于春花的安慰,她都未必入耳,那便只好沉默,对于春花来说,玉意是她最后的救命符。那有这么多救命符,她与她都只是一名奴婢,只是她比她经歷及见识多了点!因为如此,玉意知道沉默是对春花最好的帮助,假希望,又何必给她呢!
玉意把房门上锁,要求家丁把窗户钉上木板,避免她逃走,每日叁餐皆由她送食。
春花由原本呼叫吶喊,到呜呜咽声,亦无一人理会。她惟有以再笨拙的方法,绝食,作无声的坚持,绝望的哀求。
春花躺卧在床榻上,双目无神,脸白嘴青,手乏软力,气簿喘震。
玉意捧着木托盘,内盛着一碗白粥及一些佐食,望着奄奄一息的春花,她把手上的木盘放在床头的桌几上,细心地扶春花躺坐起来,为她掖好被子,免着冷了。
玉意捧着热粥,瓢一小匙,送到春花唇边,餵她吃下。她抿着嘴,扭向一侧,避开玉意餵到唇角的白粥。
春花眼中透露一丝丝的求助,眼眶都满是朦胧着。
唉,吃吧!
姑...姑,求......
春花那虚声弱气未道完。玉意已打住她了。
我知道你想说甚么,没有用的。你,我没有分别,都是奴才,还是一名女子,只受人摆佈的份儿,那有可能所有事依自己意愿而行。
春花的泪水簌簌落下,沾湿被子。
玉意看着春花泪如涌泉,放妥粥水,用手帕为她拭去泪水。而她的说话并未因此而完。
你已绝食五天了,你猜嬤嬤知道吗?
她知道,但是,她亦没有因此而改变主意。她知晓身分的改变,你一时接受不到,便由着你闹性子,不与你计较。若嬤嬤较真来,必令你吃着兜,那有你还安好无损,侯在此处,软忱美食供着你,与你耗着。嬤嬤已经很大量了。若她真想收拾你,你必是受伤的那位,而嬤嬤仍是她,你动不了她一丝分毫,那又可必呢!
春花自小孤苦,没有长辈手把手教她处世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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