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不要我,错的不是你。你今天不能拉琴了,错的更不是你。」
「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是个聋子,还是个手废了的聋子,只因为我住处附近的爆炸事故,我就这样变成一个非自愿的身障人士。」
「我母亲只知道我曾受过伤不能拉琴,却不知道,我连声音也听不见,即使戴着助听器,也辨认不出细微的声音。」
「你不会不甘心吗?不会觉得这一切很不公平吗?。」江文蓚开口,眼底迷茫。
「世界确实不公平,他带走爱我的人、我爱的人,还不让我拥有完成梦想的资格。」方延深道。
「那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呢?难道你对世界的不公,妥协了吗?」
「我没有妥协呀,我依旧以我自己的方式对抗。至于我为什么还笑得出来,那时有个人告诉我,我听不见没关係,我还能看见,她叫我做个能看见声音的人,还挺荒谬的对吧,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只是她也蛮惨的,可是她很乐观、也蛮善良的,我不想输给她,不想被这些挫折打败,所以我要继续挣扎,顽强的生活下去。」
「竟然是为了跟人家较劲,要不要这么幼稚。」江文蓚开口,唇角上扬。
「很幼稚呀,我第一次被这么说誒。」方延深也笑了。
「如果我能听见就好了,我想做她的知音。」方延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