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忍无可忍,一脚踢向桌面,满桌的酒瓶七零八落跌落,全场陷入死寂。
火药味依旧浓重。
“这些卷宗,给你们也看不懂。叫我们来自己又一个劲吵,有鸡毛意思?”秦铭站起来拿自己的外套,语气锋利,“老子没时间管你们在新加坡的恩怨,你们要是想硬碰硬,也别把我和一竹拖下水。”
说完,他二话不说拉起一直沉默的叶一竹往外走。
走到门口,秦铭满肚子气无处可泄,又冲门踹了一脚。
他郁闷的是,曾经好的可以一起上天入海的人,现在却四分五裂。强行聚在一起为了处理一件事,却各有说辞、各持己见,争锋相对如同面对敌人。
叶一竹弯腰替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掸了掸,“都知道这是场局了,你管他们怎么吵,按部就班走就行。”
靳岑私下见过叶一竹一面。
他们这些年的事当然不能用叁言两语说清楚,可在日本会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
供词中,酒家女惠子是唯一一个一直陪在那个渡边身边的人,因为渡边要保护她。所以她说自己记得华杰的声音,也看得到华杰的眼睛。而现场遗留下来的刀,也的确是华杰他们的。
人证物证俱在,在警方看来,把华杰锁定为凶手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如果真的像华杰说的那样,他在渡边被杀害时就已经趁乱逃到了厮杀圈外缘,那么那个惠子,就是蓄意栽赃。
她明知道是马旭和李宇的人害了渡边,却没有出庭作证指控真正的凶手——为自己男友讨公道,却把罪名都按到李宇的对家身上。
而且向警方作证之后,惠子就离开了那家会所,借口自己想过平静的生活。
所以至今,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通缉令发出后,华杰也知道自己中计了。他不是不相信法律,也知道在日本,嫌疑人杀人如果只是导致一人死亡的话,判处死刑的可能性非常小。
可他还是没有任由警方抓捕,出于求生本能,第一时间想的是逃。
“其实那天阿杰打电话回新加坡,应该是岑姐接电话。”
*
叶一竹蹲在路边,点了一根烟。
她最近瘾有点大。顾盛廷说过她很多次。
秦铭靠在枯老的树干上,百思不得其解。
“六哥和岑姐,难道真的不和?那岑姐是怎么混过来的?”
“他们初到新加坡,干的都是正经生意。可干起来后,六哥就重操旧业,遍地的黑暗生意都和他有联系。岑姐想收手,怕有一天又像当初在大重一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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