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好家伙嘛,还有多少天高考啊?我麻烦你们老人家抬起眼睛看看黑板上的倒计时……”
底下鸦雀无声,渐渐有人表情复杂地去看挂在时钟旁边的倒计时贴板。除了每天班长和学委会轮流去换天数,其实没有几个人真的在意过那几个数字的组合正在慢慢变小。
“你们倒好,就知道给我惹事!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四班已经在全校都出名了?打群架的打群架,作弊的作弊,谈恋爱的谈恋爱……”张姐越说越激动,那句“打胎的打胎”就要脱口而出。
叶一竹不动声色和满脸涨红的张姐对视了一眼。
她心知肚明,张姐声嘶力竭讨伐的这些问题学生里,第一个就是她。
说到最后,张姐整个人脱力,冷漠告诫全班:“不论他人耻,是做人的基本准则。我不希望我教出来的学生,一个个像长舌妇一样。这里是校园,是读书学习的地方,不是你们说八卦揭别人老底的地方。”
张姐锋利的眼光扫视了一圈,说:“我话就说这么多,你们都是聪明人,接受过教育,知道该怎么做。这次考试我们班的成绩也很不理想,拿出这次考试的试卷……”
窗外的云层很低很低,像一团团凝固的水泥浆。教室里的灯光明晃晃地照得人眼刺,就连平时逢课必睡的老赖,都没有了睡意。
激昂的流言以一种悲伤沉重的后调淡散在十一月初,一年一度校庆的到来掩盖了这个不齿的公开秘密。
以往每年的班级节目,都有莫然的身影。今年大家心照不宣,哪怕知道她要回来,可谁也都没有提起这个人。
宁雪今年继续担任晚会主持人,所以负责完节目人选,她就当了甩手掌柜。
“让你近水楼台不先得月,这下后悔吧,要眼睁睁看别人和顾盛廷跳舞。”
鬼知道今年叁四五班的班主任发什么神经,心血来潮弄了个班级联盟——要叁个班各出几个人共同完成一个舞蹈节目。
顾盛廷这类货色自然逃不过。
“不是跳流行舞吗,又不是什么交际舞。”叶一竹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算是交际舞,她也没有一点多余紧张的感觉。
就算知道这群舞蹈演员里有她曾经介意过的对象许佳安。
宁雪倒是比叶一竹更在意,旧事重提,说起以前看到顾盛廷在许佳安公寓楼下那晚。
可在叶一竹眼里,那都是过去的事——没确认关系前吃的没有立场的亏——于她而言,更像是一种羞耻。
顾盛廷更是没把跳舞当回事,也没拿这事当作诱饵和谈资去逗叶一竹。他只是每天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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