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罗娜不舒服地摸摸自己的手臂。
这也太……
而且你也在其中。你是一个女向导。顺便一说,你的精神体没变,我的也没变。我们这些向导的精神体都是白色的,除了你——你还是你,黑色的曼巴蛇。
说到这里,黑蛇高兴地过来缠住他的手,亲昵地磨蹭他。马库斯短暂地从复述这个梦带来的压抑情绪里脱离,对蛇说:“我也喜欢你,宝贝。”
接着他继续讲述,心情又灰暗下去:
梦里就好像是,另一种可能性的世界,我们还是这个项目的成果,但项目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只做了一个哨兵出来……
他望着贝罗娜,又一次点点头。
我跟着他们走进病房,看见病床上躺着的是——弗伊布斯。
贝罗娜既震惊,又不安,同时感觉反感。但她还是想听下去,所以她的向导也没有停下来。
我们轮流去捞他的意识,谁也没成功。然后,我好像是在回忆吧,反正我知道了,那个世界好像是因为艾达把黛安娜偷走了,黛安娜不在第九区长大,但弗伊布斯还在,而且因为这种分离试验似的情况,他觉醒的非常早,精神力也达到了一个特别恐怖的水平。他们为了保住这么强大而杰出的成果,疯狂地做出了许多替代品——我们——希望我们替代黛安娜,被他接受,和他结合——但他谁也不接受,只要求找回黛安娜。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好像是要压抑心里的恶心。
你知道吗?梦里,我们都叫伊芙,所以我们不会彼此称呼对方伊芙,而是数字——和弗伊布斯的匹配度。达芙妮也在,她还是九十九,不过是因为她是和弗伊布斯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九的哨兵。你是九十六,我是八十八……而且和这里的思路一样,他们在向导身上故意做出缺陷。我的脚有问题,我小时候好像不能走。
他长舒一口气。
说起来,不做这个梦,真的感觉不到,有一具行动便利的身体多好……在梦里,我站的时间长一点就感觉不太行了,但是病房里没给我准备椅子……我真是站得要受不了了……然后,她来了……黛安娜。她也叫伊芙,但好像那是艾达起的名字,是艾达某个亲属的名字,继承了爱意和祝福的名字。
他轻轻摇摇头,像是在对自己重申,那只是个梦,梦是假的。
他继续讲:我们中好像有人很嫉妒这个伊芙,有人则很讨厌他……我?我嘛……我好像就觉得和自己无关,我当时关心的是自己的脚,看到她来了,迫不及待问哨塔的人:这里不需要我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然后我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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