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已经他闷闷的脚步声。
沈望渊将马拴好,然后跑进了沈母的院子里,沈母并未入睡,而是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母亲……”
沈母向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为何如此突然?”
“不突然,”沈母并未上妆,面上满是疲态,她倚在扶手之上,指了指月亮的方向,忽然间回忆起了往事,低声道:“你和你哥小时候,就这么一左一右坐在娘的旁边,一个缠着要让我讲故事,一个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她转过头时,目中已经盈满泪光,“你知不知道,你哥带兵去讨伐那些蛮人的时候,我也是整日整日的睡不着觉,你哥他留下一封信,说让我好好看着你,沈家他没了起码你还是在的,他是文官啊,最后回来的时候只剩了一口气……”
“他这个孩子,怎么做事从来不考虑家人的心情,我又不能去阻止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像这次一样,女学的事情就算不出也要出,先是有了民间舆论,届时他们筹划之后推波助澜,所有的责任就全担到了你哥身上,他也不是神,怎么能事事周全……”
话落沈母默默拭泪,沈望渊垂头不语,半响,忽然说道:“所以哥才会那么急让我们带着嫂子回去,他不想让我们看见他之后会有多惨对吗?就像他三年前进慎刑司,差点没能出来那样对吗?”
“其实我有时候真想他能自私一些,难道除了他之外就没人能去担下这些了吗,什么明暗难分,就算是顶罪,随便用一个旁的人也好……今日在宴会上,那些人都在猜皇上的心思,都在想我们沈家是不是要出事了,哥他提前离开了,我留在那儿,分明说的不是我,我也很难过,可是我看不清也看不透,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或者是即将发生什么……”
他这句话好自私也好矛盾,沈望渊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沉默了下来。
沈母摇了摇头,声音却又坚毅,“我有时候和你想的也是一样的,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可是事实是,无论是彼时还是现在,新朝方立,幼帝无权,你哥他入仕这么多年的政绩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他,任何人来都没有这样的效果。”
“就算再换一个人,那也是别人的孩子、丈夫与父亲,我们一样,任何人都一样。”
沈母拍了拍他的掌,轻叹一声,眼角细纹愈发清晰起来,“你留在京中也不是不行,只是要藏好行踪,我不日大抵就会带着玉儿回太原,起码我要照顾好她,不让你哥忧心,这些埋怨的话说说也就过了,你哥他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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