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她醒时往身侧看了一眼,却发现有个圆滚滚的小娃娃睡在自己的枕侧,身上热乎乎的,她一惊,忙坐起身来,仔细一看,原来是玉麟。
小奶娃娃睡得脸颊通红,小嘴无意识的咂着,鼻间发出轻轻的奶哼声,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
施玉儿笑了笑,将他抱在怀里抱了一会儿,然后才穿衣下床洗漱。
玉蝉在院子里堆雪人,见她出来,忙喊道:“师娘好!”
施玉儿见那雪人堆的小小的一个,还有鼻子有眼的插着一根胡萝卜在鼻子上,她不禁嫣然一笑,摸了摸玉蝉的头,问道:“今日怎么来玩儿了?”
“是、是玉麟,他吵着要来……”玉蝉有些脸红,不打算说是自家爹为了和沈夫子套近乎将玉麟和他送过来的,于是支支吾吾地说道:“二弟和娘亲去了外祖家,我不放心三弟一个人过来,我就陪着他来了。”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玉麟来时就连睡都没睡醒,他爹将他们俩丢在这儿就跑没影儿了,还是沈夫子说把玉麟放过去和师娘一块儿睡,将他们留在了这儿。
其实他始终不太明白,沈夫子究竟是有多好的学问,为何爹娘都如此尊敬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隐士高人么?
他小小的脑袋始终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想。
“原来是这样,”施玉儿点了点头,左右望了一圈,没见到沈临川,于是问道:“你可有见到你沈夫子在哪儿?”
“沈夫子好像出去了。”
闻言,施玉儿也不再问,而是望了眼天色,拿了包糕点出来给玉蝉吃,然后去给几人做饭。
斜桥巷旁,柳树下。
王碾将手中的信件一一过目,然后面色严峻地说道:“下官竟不知有此事,他们实在是胆大包天!”
他的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虽说他和眼前人已经相识一段时日,但如今再看,便觉得京中传闻果然不假,沈相当真是白鹤般的人物,且不假辞色,就算是来了此处,也将济州的一些事查的干干净净。
沈临川站在他的面前,面色平淡,不似他那般激动,启唇轻声道:“前几年边关战乱,中原内也不安定,不少地方官员趁着动荡做拐卖的勾当,我原以为这两年会好许多,但到了此地才发觉,济州这一个小小的地方竟然私底下也如此藏污纳垢。”
闻言,王碾的额上霎时间冒出冷汗来,他新上任不过半年,对此事亦是不了解,可眼前人却是上位许久,上位者看不清底下的污垢,他身处此地,竟然也不能看个明白,实在是有愧。
“不过我并不会苛责于你,”沈临川微微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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