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您对政事依旧一窍不通,您这样如何对得起沈相的付出与栽培?”
提及沈临川,南沧一时间怔怔,他有些颓废地伏倒在案上,不再发脾气也不再反驳,而是喃喃说道:“对,沈相让我熟读史书,学朝政之要,知先贤治政之本,这样才能定鼎九州,才能不辜负父皇的期待……”
见他如此模样,郭公公眸子微眯,端上一盏热茶,嘱咐道:“您先喝口热茶歇歇,等到明日上朝时,一定要记得沈相嘱咐的话,切记不要在秦郭二家面前露了马脚,可记得?”
“记得、朕都记得……”
济州的冬在年后便也快结束了,只是在年前这段日子却是冷的厉害。
施玉儿洗漱完后便往屋里钻,之前的桃花美人面已经用尽,她换了一个鹅蛋酥容膏敷面,二者之间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同,但她却是更喜欢这个鹅蛋酥容膏的味道,淡淡的,不如桃花美人面那样浓郁,只透着一丝浅淡的香,让人忍不住想要多闻一闻。
沈临川进屋时她已经蜷着身子快要睡着,一直到床侧有动静将她惊醒,她才下意识往床角挪去。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挪动,便有一双臂将她的腰箍住,一具滚烫的身躯贴近,她受惊,忙将那只臂按住,声音里几乎要带着哭腔,颤声说道:“沈临川,你别碰我……”
话落,那只手臂缓缓收回,紧接着,沈临川的声音自她耳畔响起,“我并非有意,我只是想看看那只软枕还在不在,若是不在,我便往旁去,只是床侧太冷,我忍不住想靠近你一些……”
他的声音里似乎有化不开的愧疚,施玉儿已经到了眼眶的泪收回,将软枕往二人中间一横,才嗡声答道:“我放了,你别过来。”
身旁又是一阵沉默,沈临川不知为何觉得今日分外燥热,他将手臂探出被外,喉头微微滚动,忽然间沉声说道:“我不善言辞,你莫要怪我木讷,若是有何地方你觉得不妥当,一定要与我说,我会改的。”
“我不愿你我之间因为一些无意之举而心生间隙。”他平躺着,努力抑制着自己想要靠近她的念头,转而说些旁的话来分散注意力。
施玉儿觉得他今日似乎分外不对劲,闻言,她转过身来,见他半阖着眸子,眉间轻蹙,将脸埋进软枕里,想了想,说道:“你没什么不好的,你比很多男人都好多了。”
“若是真的说起来,倒是你更宽容我一些。”她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想起二人的这段时日,身侧人待自己的确是不错。
话落,沈临川侧身,与她几乎贴面,呼吸洒在她的额上,呼吸着她身上的暖香,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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