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充斥着整个小院。
大夫满脸疲色从屋中出来后与施叔祖耳语了两句,拿了药钱后便离开。
施叔祖叹了口气,望了眼正在做饭的施玉儿,轻声推门进入屋内。
沈临川坐在床头,他的脸色苍白,眉间紧蹙着,上半身并未穿衣,被层层白布缠裹,听见开门的动静后他微微抬头,可那眼中却是没有一丝神采。
尽管施叔祖早便知晓此人眼盲,可如今他的心头仍旧是一堵,他期盼玉儿能够觅得良人,可此人身有残疾,日后该如何照料妻子,再后面若是有孩子了,又该如何撑起一大家子的生活。
他是玉儿的叔祖,若是不顾玉儿的意愿,他大可让二人分开,费些力气将事情瞒下去,总好过让她日后跟着此人受苦好。
施叔祖叹了口气,沉着脸坐到他的床边,端详他良久,忽然间开口说道:“你很像一个人。”
“不知您所说是何人?”
沈临川侧首,似乎是想知晓答案。
“我不记得了,”施叔祖望了望窗外,眉间低垂,沉声说道:“我年轻时候参军,见过他,只记得他是一个很英勇的人,你与他有几分像,但是你们不同。”
“他大抵是某个高门大家族里的人,但你不是,你只是一个眼盲的教书先生。”
见沈临川点头,面上并未有羞愧或恼怒之意,施叔祖才继续说道:“但是你也算个男人,敢作敢当,不然我定然不会允许玉儿与你这样的人在一起,你身患眼疾,日后生活定然不便,只会苦了我的孙女儿。”
沈临川知晓他的顾虑,也知晓他说的一字一句皆是真实,故而并未反驳,而是安静听他说完。
“你们当日发生何事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你以后是玉儿的夫婿,”施叔祖侧首望向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你从此要担起一个丈夫的责任来,你可知晓?”
‘丈夫’,沈临川在心中默默念了念这两个字,然后点头,“我都知晓,还请您放心。”
“我日后定当护她,不会让她受委屈。”
闻言,施叔祖点了点头,面容上似乎又沧桑了许多,他看了眼自己的瘸腿,望着屋内暗沉涌动的日光,说道:“玉儿命苦,我也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但若是你日后有对不住她的地方,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二人的对话到此结束,施叔祖推门走出,恰好施玉儿已经做好饭,正在为沈临川凉汤。
她将排骨炖的软烂,将沈临川那碗里排骨的骨头全部剔出,见施叔祖出来,忙道:“叔祖,他的伤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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