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沈临川将那肚兜又重新塞回枕下,思考片刻,洗漱后往施府摸索着走去。
施玉儿是被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的,她困顿的趴在枕中,半睁着眸子迷迷糊糊听那些婆子的话透过窗一句一句的向耳中灌来。
待到听清一些后,她的困意顿时荡然无存,眸中一片清明,她听到说林子耀不着寸缕的倒在荷花池中,被晨起倒夜壶的丫环发现时已经冻的半死不活,双眼翻白。
施玉儿又竖起耳朵细听,踩着鞋下地将窗子撑起后又迅速回到被窝,待到她将事情听个七七八八后,那群婆子被赶来的管家婆训了一顿,便也都哑了口。
她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原来是那林子耀昨日寻她不得,竟失足淹进了荷花池子里,将自己给呛晕了过去。那荷花池子在施府的最后院,不是什么赏景的地方,但那些丫环倒夜壶倒是喜欢倒往那处,故水肥得很。
柳氏和施二叔都被气的不轻,忙令不许将消息传出去,可这府里多得是碎嘴之人,林子耀被从池子里抬出去的时候看见的人也不少。这不,施玉儿躺在床上便将事情听了个明白。
她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但同时又有阵阵哀愁涌上心头,她昨日若不是跟着沈临川回去,今日只怕倒在荷花池的便是她了,失了清白不说,落在旁人嘴中不知又该被冠上什么字眼。
她叹了口气,开始思量起后续的法子来。
施玉儿望着自己淡粉的指尖,脑中不知囫囵的思考了些什么,心中又开始暗骂沈临川,骂他是个属狗的,将她身上咬的没有一寸完整地方,虽说除了那处之外都不疼,但却看着骇人的厉害,没有小半个月大抵是不能完全消下。
她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出来,只能且先走一步看一步。
大风忽起。
落桃院,柳氏气得浑身打颤,望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人,险些呕出一口血来,她深吸两口气,又被熏的不轻,扶着桌子干呕不止。
林子耀浑身脏污的躺在地面,身下的污水在蜿蜒出数丈之远,面上被冻的青紫,不知死活。
为他诊脉的大夫鼻上裹着一层干布,他用指甲隔着帕子拨起林子耀的眼看了看,面上一阵嫌恶,忍了又忍,最终说道:“夫人,这位少爷的性命是无虞的,不知可否令人将其先清洗一遭,不然怕是会影响在下把脉。”
柳氏挥手,那些伺候的人便将林子耀抬走了,又抬水来冲洗地面,尽管如此,屋内的气味仍旧是熏的厉害,将柳氏平日追求的所谓雅致毁的一丝不剩,臭到堪比茅房。
老大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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