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消失在昏暗的小巷中。
秦瑞的家一直还在那个城南的弄堂里,而两年过去,这里变得破旧不堪,很多水泥墙壁上写着红色的“拆”字。
这一带很多人已经搬出去了,依然还住在这里的人,要么是一些钉子户,要么还有一些别的原因。
当三人到了这里以后,野鸦椿在无人的角落里变化出自己正常的形态,但只有傅承君和陆苗能看见他。
看着面前的建筑,他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走了几步竟然肩膀一抽一抽的哭了起来。
看着他哭,陆苗也跟着难受,但她却无法安慰他,并不是每一个植物的遭遇,都是她能感同身受到的。
傅承君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凉的声音淡淡开口:“你的时间不多,该做些什么你只管去做,我不会拦你。”
闻言,野鸦椿忽然抬起头,通红的眼眶中还有晶莹的泪水,他看向面前的结界官,忽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陆苗只负责度化你,但选择权在于你自己。”
说完,便见男子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神色,倨傲冷淡的扫了他一眼,看向身旁的女孩时,深谙的眼底才浮现温柔之色。
早在看到刘亚楠的第一眼,野鸦椿就暗暗做了决定。
沉思片刻,野鸦椿终于向陆苗和傅承君道别,除了感谢陆苗这两年来的悉心照顾,还感谢了傅承君。
陆苗疑惑,野鸦椿和傅承君什么时候混得这么熟了,自己居然不知道。
告别两人以后,秦瑞寻着记忆中的印象,找到了弄堂里的家。
两年过去,家里的变化并不大,似乎一起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当他的魂魄轻易的穿过那扇门时,进屋的那一刻,他终于看见了自己的爸爸。
两年前的秦阳精瘦干练,三十几岁的年纪但看上去精神焕发,如今眼前的人,就像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头上的白发让人看了心惊。
秦瑞红着眼,眼眶一阵酸涩,他甚至不敢确定,面前的这个“老人”是不是自己三十多岁的爸爸。
他跑过去拥抱秦阳,可透明的身体却无法触碰到他一丝一毫。
就在这时,秦瑞慢慢注意到自己卧室的动静。
卧室的门是开着的,地板上背对着他坐了一个人,此时正靠着他的床。
妇女的头发很短,即使背对着他,秦瑞依旧能看出她熟悉的轮廓。
是他的妈妈。
此时她手里拿着他穿校服的照片,头一点一点的,似乎在对照片里的人说着话。
秦瑞的泪已经留干了,即使见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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