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不是小数目,所以,村儿里人说,这上个高中比上大学还贵,要真能考上公读生,就等于给家里挣钱啊,一个农民家庭,一年地里头割麦子、收玉蜀黍两季的收成或可够这点儿钱,可,不吃饭了么,没别的花销了么,这是地多的人家,地少的,麦子玉蜀黍都粜了也粜不出那么些钱,只有东借西借亲戚借一圈。
所以嚼着喷香的大米饭,罗青烟很懂得姥姥的忧虑。她家就地少,虽说现在只是小三年级,但考学的严正性不是玩笑的。
钟艾朗夹一口菜,赶一口米饭进嘴巴,细细嚼着,“不是估分了么,应该问题不大,能过。”
也不给你太大希望,也不让你彻底放心,就是这话,能过。
姥姥也是看他悠哉惯了,平时吊儿郎当,中考也没见用功,能不操心吗?不过钟艾朗气定神闲和平时每一次考试并无差别,便也放了心,考都考了,再问也枉然,等成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