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给长公主的对不对,是她...话中意有所指,妄议朝政...”
荣安县主语无伦次,伸出双手紧紧攥住詹公公的衣摆,力道之大,都折断了她平日里精心养护的长甲。
詹公公面露不悦之色,努努嘴,让宫人上前掰开荣安县主的手指,皮笑肉不笑道:
“咱家劝县主不要再胡言乱语,回头传到摄政王耳中,可是要掌嘴的,来人啊,快扶起县主去修内司赴职!”
说是扶着,可几名身强体壮的宫人三下五除二就捆绑住荣安县主,还在她口中塞入了一团汗巾,止住她呼救的喊声。
这仗势,看得后苑中的命妇和贵女们都傻了眼。
“詹公公,且慢!”
吴凝月看着挣扎的荣安县主,慌忙从凤椅上起身,快步走上前,脸上勉强挤出笑脸,柔声道:
“詹公公,荣安县主年幼不懂事,方才在言语上冲撞了长公主,本宫代她向长公主赔不是。”
说完,她转身看向长公主,双眸含泪,欲言又止,最终怯生生道:
“长公主,还请你莫要因荣安县主的莽撞之言动怒,鲁郡王在朝中颇有声望,其长子常年镇守在青州,抵御海寇。若是摄政王因此责罚荣安县主,只怕会寒了鲁郡王一族的心啊!”
魏无晏看向神情紧张的皇后,又看了眼被宫人五花大绑的荣安县主。
荣安县主为人虽然张扬跋扈了些,可她不过是在众人面前讥讽了自己几句,若是因此将她送去修内司做栽花匠,岂不让爱女如命的鲁郡王记恨上摄政王。
她正欲开口求情,一旁的詹公公笑着接过了话头: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今日早朝上有官员上奏,鲁郡王的长子因玩忽职守,让东海海寇有机可乘登上青州,七日间烧杀抢掠了十余庄村落。”
詹公公顿了顿,又道:
“摄政王正在垂拱殿与大臣们商议如何击退海寇,听到宫人转述荣安县主对长公主大不敬的话,当即要褫夺荣安县主的封号,押入大理寺动刑,还是在场的鲁郡王再三恳求,摄政王才改口,保留荣安县主的封号,命她去修内司栽种上三年五载的花草,修身养性。”
“不会的,父亲不会让我去修内司,父亲不会不管我的!”
荣安县主吐出口中汗巾,声嘶力竭喊道,描绘精致的眉眼都被汗水打湿,云鬓散乱,发丝散乱地紧贴在面颊上,异常狼狈。
与方才趾高气扬的少女判若两人。
“清乐长公主,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我且等着,看是我先死在修内司,还是你先得了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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