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谢恪迁,我早就毕业了……”
谢恪迁眉心微动,胸口像被用力凿过,再被她的眼泪一浸,顿时也痛。
他倾身将人揽进怀里,托着她的后颈、后背,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她就埋在他的肩上,所有的哭声便都被妥帖地接住了-
乡间的葬礼办得热闹,白喜事也算一喜,这日来了许多人,其中不乏有亲朋旧友,还有些住得近的洛齐英从前教过的学生。
那些从前与他交好过的邻里中,总有拿神志不清醒时的他来吓唬自家孩子的,眼下来吊唁倒不说这些了,满嘴只是可惜,可惜。
洛潼接受众人的慰问,没有掉一滴眼泪,杜蕙也来了,同她一样穿着黑,戴着白,不知道梁叔介不介意,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那些打量她们母女的眼光也不重要。
洛潼站了许久,听见一个新的前来吊唁的人在跟洛潇说话。
男人先说了句“节哀”,又攀谈起来:“听说你进了我们以前的学校当老师,怎么样?”
“还行。”
“回头我结婚给你发请柬,到时候一定要来啊老同学。”
洛潇沉默了一会儿,“哦”了声。
男人见她不爱搭理,大概也自觉没趣地离开了,洛潼看了眼他的背影,收回视线。
还没到开席的时间,陈烽找人占了座,想着出去溜达溜达。刚掏出根烟还没点上,便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影,也同样是孝衣的服制,正跟边上的一个男人交谈。
他定睛看了看,猛然想起他为什么那么眼熟。
他们全家没真去谢家找过他,但他早就在浏览器上搜过他许多次。
谢恪迁。
陈烽心头一喜,大步流星走过去,走到近处便感觉自己比他矮了有一截。他拍了拍对方的肩,那人转过头看他,严肃的神情像拒人于千里之外。
陈烽试探地问:“您是,谢总?”
谢恪迁皱眉:“您是?”
陈烽面露喜色,立刻大喊一声:“哥!”
喊完便见面前的男人眉头更紧几分,随后将他上下打量了遍,松开眉心转向一边,继续跟身边的人吩咐道:“就是这样,回去就这么处理吧。”
唐岩点了点头:“好的老板。”
谢恪迁转身,朝屋里走去,就像看不见这儿还有另一个人。
陈烽吃了瘪,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刚想追上前,却被刚刚叫他老板的人拦下。
“你拦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唐岩露出个公式化的微笑:“我管您是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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