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早早被男人绑定多可怜,独自一人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相亲宴在城中的春日楼举行。
如今贵族世家好古风,女君们多为放浪形骸,性子不羁的模样。
少年郎们也对这些女君颇有好感。
这些人可和你们这类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不同,人家提笔成诗、借古讽今,而你却仍然在愁怎么写好这一首五言诗。
什么平仄对仗你真的一点都不懂啊。
偏偏待会儿还要以诗会友。
你爹亲能不能找一个和你智商合拍一点的相亲宴。
在你窝在角落里苦思冥想的时候,一声轻笑传来。
“女君,你的面颊沾上墨汁了,咳咳……”
“啊?”你有些讶异,想要伸手擦的时候,一块帕子被递了过来。
“唐突女君了。”
你看到一个和你年岁差不多的少年正带着一个侍君坐在了离你不远的一个石凳上。
是个温柔的美人,穿着白衫,外罩一件浅紫纹莲花纱衣,乌发用玉簪束起,白色的流苏顺着鬓发垂下,你看到了他因病轻蹙的眉眼,向下便是仿若玉石雕琢的面庞和略显寡淡的薄唇。
他的手中握着一支笔,面前有一张白纸,上面便写了一首七言绝句。
真厉害,提笔成诗。
反观你自己。
写了半天起了个名字。
“赠予女君。”他把这张纸递给了你,“女君不是尚有困扰?”
你看着这首诗,心中自然意动。
可转念一想,却最终还是拒绝了。
毕竟你也算知晓自己几斤几两。
“女君不要?”
“我写不出来,她们也知道是假的。”
“女君的纸笔可否接我一观?”他向你伸手。
这双手比你去碧影阁看到的那些少年郎的手还要好看,你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玉人。
又或者是琉璃?
总之是易碎且脆弱的存在。
你把纸张放到了他的手上,隔着薄薄的纸张,你感觉到了他的过凉的体温,顺着你的指骨缓缓向上,又让你想起了你幼时偷玩母亲最为珍视的一块冷玉。
纸张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勉强凑出了一句诗。
你见他提笔,笔墨在纸张晕染,最终化作了苍劲有力的字体。
你这么一首诗句,勉强算成了。
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羞赧地道了谢,很快你似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了之前一直藏着的极好吃的点心,你都舍不得吃,你把点心都堆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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