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但是沐琅师叔提醒了我……这些年来,天下灵气皆有衰微之象,天玄亦是如此。”
见闻朝若有所思,白微颔首:“师叔同我等不同,对药石灵气最是敏锐。他说,如此湖光蔚蔚、草木旺盛之景,大约有一个甲子未曾见过了。当然,比之天玄鼎盛时期,还是远远不如。”
闻朝恍然:“湖边的草木灵气一直不足,于是便将那湖中充溢的灵气吸将过去,便造成了湖中灵气‘消散’之象。”
“正是如此。”白微道,“山海之盟尚在,然山海之会愈隔愈久……呵,你我上次见着这般大典,还是师父尚在之事,不晓变化亦是正常。”
“如此算是虚惊一场?”
白微道:“大约吧……这骨节眼上,就算当真是巧合,你可放心得下?”
闻朝沉默片刻,问他:“若后山之事当真与海阁有关,可还要继续大办?”更多类似文章:j iz ai9. c om
“办,为何不办?”白微饮尽杯中余茶,“且不说此次会面是师父在时便定下的——他们既然敢来,我岂有不招待的道理?不仅如此,那药池也还是要准备的,不然那海阁之主觉着我这处寒酸,不肯屈尊前来可怎生是好?你说对不对?”
“便听你的。”闻朝听出他弦外之音,干脆应下,眉眼与言语皆是一般森冷。
白微笑吟吟地瞧了会儿,欣慰道:“师弟既然这般说,我就放心了。”
闻朝奇怪看他一眼。
白微没再解释,换了个话题:“说起来,这趟你去明月楼,未曾同流霞君说上话么?”
闻朝怔了怔。
“……并未。”他垂眸端起茶水,强压下心底不自在,慢慢灌下两口,“此行……略有些波折。”
“哦?”
闻朝不答,白微也不催,自斟满杯盏,慢悠悠地晃了晃杯中碧泓。
闻朝自问没有隐瞒的心思,只是明月楼醉酒那夜实在不堪……纵使早已想好要揽错在身,也实在是难以启齿。
便如洛水所言,也许两人皆当作无事发生才是最好的……
念及此,闻朝舌根发苦,胸口闷涩,忍不住举杯就灌,可抬手才发现,这杯子浅,方才两口已然见底。
对面轻笑一声。
“师弟莫急,”白微送上早已端在手中的茶滤,为他重新斟满,“其实荒祸使初到明月楼那晚便已经同我知会了一声。”
闻朝呼吸不由一滞,面色愈僵。
白微露出惊讶的神色:“怎么?少楼主的情况当真如此不好?”
闻朝顿了顿,这才有些懊恼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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