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的。”
话虽如此,月澜珊还是松开了手,恢复了一贯矜持的小大人模样,故作镇定地冲洛水师徒行了个礼,隐隐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别扭,仿佛因为父亲提醒,终于自觉在宾客面前有些失礼,
洛水赶紧还礼,再次谢过。
月澜珊飞过来一眼,大约是嫌她太过客气,在父亲面前又不好多说。
洛水看得笑了起来,方才心下一点异样早已消失无踪。
两人在师长面前约好了后日相见时间,明月楼主父女二人就先行告退了,只请贵客自便。
转眼,玉台上只剩洛水师徒二人面面相觑。
当然,说是“相觑”其实不大准确。
闻朝发现,哪怕旁人不在了,她也还是不敢抬头看他,竟好似比在天玄时还要疏远。
那会儿,她还愿意主动寻他拜师,为他做一方墨作礼,甚至在他下山时前来送行,可谁能想不过离山几月,竟是连瞧也不愿意瞧他一眼了。
——莫非是功课做得不好?
不,她修行向来马马虎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亦或是闯了祸去?
也不太像。
虽然伍子昭信中特地提了“盼归”,可亦提了修行之事,想来应是破境在望,期望师父回山护法,倒不像是在说小师妹惹了麻烦才需他回护。
还有一种可能,闻朝其实不愿去想,可眼下不行。
他想,她这模样大约又是同季诺有关。
她向来对季诺十分上心,为此还屡次遭过他的训斥。如今季诺已经出关,她大约早就见过了——不,应当是见了,不然季诺不会一出关就来信邀他回山相见,想来是要同他商量什么,再结合她眼下这副心虚的模样……
——莫不是两人见了面后,季诺又改了主意?
闻朝越想越是气短。
他这趟下山前就已经想明白了不少,甚至同白微提及让出祭剑使之位的意思。
而这些日子身在定钧,闲时不断对着她那些信笺、纸鹤琢磨,更是自觉早已明了了自己心意。
还有刚刚,明月楼主问他可有要采买之物,他下意识便给她单独送了只纸鹤。
只有他自己晓得,当那只纸鹤飞出檐廊却没有消失,而是在半空转了个弯,就这样引着他望见她时——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生出了两人心意暗通的幻觉。
可眼下两人终于独处不过片刻,闻朝又不确定了。
陡然见面的那刻,心底好似还翻过万语千言,想着待得人后寻个机会慢慢同她说。可待得真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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