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甚惊奇之处。
而今日多少有些特殊,不仅是因为这请托特殊,而是卫寄云有预感,这大约也是祭剑长老临行前最后一次用剑了……
怔愣间,卫寄云见闻朝重新转过身去。然不待他屏息凝神,就觉双目一花。
清光乍现,如潜龙入渊。
剑影自那个男人掌中翻出,化作无形的剑气层层涤荡开去,如海潮翻涌。卫寄云甚至只及看清他向前前踏了一步。
而待得对方站定之时,笼罩了皋涂三山百里的腥浓的血瘴便如着了飓风烈火的纱帐一般,只一下就被撕卷了个一干二净,眨眼便是风朗气清,林影簌簌。
四下忽就诡异地安静下来。
三四十丈外,一只鹿样的年幼婴如孤零零地站在倏然清朗的林间,睁着惊惶的双眼,好似还不明发生了什么。
对上三人的目光,它细瘦的前腿晃了晃,啪嗒一下摔趴在地。
它这才好像清醒过来,后腿死命蹬踢,结果忙中出乱,反倒半天爬不起来,急得“啊啊吚吚”低鸣不已,声如孩童一般。
一阵清风拂过,在它身下轻轻一托。这小兽终于四肢稳稳着了地,当即头也不回地窜入密林之中。
卫寄云与同伴对视一眼,心下震动不已。
只是还不待他说什么,就听身后“啪啪”两声击掌。
“数年不见,祭剑使这‘移山易海’的剑意倒是更精妙了。曾经我总道你剑出无回,倾绝孤峭,比我之杀意更凶,如今瞧来,倒有了些慈悲之象。”
来人出声嘶哑,好似坚铁沉沙,每一个音都像是狠狠搓磨在听者耳底脑后。
卫寄云立刻低下头去,脊背紧绷,与身旁同伴齐声道了句“见过师尊!”
来人睨了他们一眼:“学到了?”
卫寄云胸口一滞,勉强才没跪下,转向闻朝涩声道:“谢祭剑长老指点。”
“谢……祭剑长老指点。”旁边的瑶千山也不好受,半晌才跟上一句。
“学够了还杵在这作甚?”
卫寄云两人哪还敢多说,又朝闻朝和师父行了个礼,便如惊鸟般倏然隐没在林影中。
渊气散去,早春的桂林虽还未露葱茏之象,但因着了薄纱似的淡淡日影,却也显出几分温暖晴好的意味。
唯独立这突兀出现的来者半分不沾此间暖意。不说其黑衫紧覆的身躯骨肉瘦削,峭立如鬼,也不论其外露的手足嶙峋扭曲,异于常人,单观此人脸上一副黑角朱发、赤目獠牙的罗刹鬼面,便已是威煞森森,血气隐隐,哪里是寻常人等敢迫视的模样?
闻朝显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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