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她此刻心情极差,偏要挑在这时逼她……这样瞧着哪里像是喜欢?分明就是要趁虚而入罢!
然她张了张唇,却说不出半分指责的话来。
“我……你……这问题太突然了。”她声音虚弱,“我需得好好想想。”
他不语,她不得不又继续补充。
“你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的,那最后一句我根本就没听懂——万一被你诓了怎么办?”
她说着又生出些羞恼来,瞪了他一眼,总算有了几分平时的活气。
他平静道:“若你听不懂,那我可以告诉你,绝不诓你,只是——你确定你真的想听么?”
她本能地心虚气短,甚至还有些胆怯。可若非要细究到底在怯畏什么,却又心头茫然。
于是她这模样落在对面人眼中,又分外可怜了。
眼珠是湿的,鼻尖是红的,嘴唇张了又合,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伍子昭差点就要心软了,可他还是听到自己笑了笑。
他说:“你走吧。”
她眼睛微微张大,双目瞬间失了神采,连唇都白了,其震惊程度大约比之刚才看到季诺同凤鸣儿一处亦不遑多让。
这一刻,伍子昭觉出了一种痛快来,像是将心口剜出了块肉般的痛快。
既空且痛。
为此他特地多等了一会儿,多看了她两眼,好将她此刻的表情牢牢记住。
她还是什么都没说,于是他转身便走。
洛水死死盯着他的后背,脚下都像是生了根一般,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
——他也让她滚。
仅剩的理智告诉她,这其实是“不再追究”的意思,只要她不多嘴,他应当是不会拿她如何的。
可一想到他生气了,不会再原谅她了,从此往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她也不知为何胸口就闷得快要喘不上气来,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比先前看到季诺同凤鸣儿一处还要难受。
清清楚楚、真切无比的难受。
她想,同条狗处久了都还有感情呢,不怪她难过。
她又想,连块石头捂久了都还能热,他却这般狠心。他总抱怨她半分都不肯让着他,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眼见阵法又启,身遭水雾渐起,那人的身形消失即将热泉深处,洛水没有来地心下一慌,直接冲进迷雾之中。
她其实当真没有想得太多,没想过自己追不上如何,追上了又如何。
那天遇见劫匪的时候,车帘上的血那么多,外面的尖叫哭嚎那么凄厉,她都没能昏过去,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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