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奴才在王上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奴才的性子王上难道还不知吗?奴才绝对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只是一心只为王上做事啊!”
张德附身下跪,凄声明鉴。
葵凰溪冷笑一声,这样的卑微的情形她在二十一世纪见多了,她最不能容忍这种小人在后背得意忘形。
她敛锯着繁缛的裙子,踏出沉重的步伐,几个箭步的瞬间,便出现在张德身上,用极致厌恶的眼神,拎起张德的衣襟,将他垂着的下颌猛猛一抬,不屑道:“口口声声说明鉴,口口声声说是在为王上着想,但就在昨日,你禀明摄政王的情势时,你说了什么?”
‘王上,且不可随意动怒,摄政王虽然劳逸有功,全是与王上不相上下,但他毕竟为王上效力多年,请王上开恩。’
葵凰溪一字一句的咬牙说出口,最后两个开恩字,她是强调的重下语气说出口的。
“你说是为王上分忧,且说摄政王劳逸有功,但臣就是臣,怎的与王上权势不分上下?怕你是老糊涂了吧?如不是你挑唆,妍喜公主,怎么会死?”
妍喜公主!
提到妍喜公主,王上眼中流露出的神情不在是冷峻,而是愧疚和悲凉,他在无心思去管其它的了,只是一个人沉闷着,也不开口说话,也不表明用意,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王座上,眼中无情。
张德心底震惊,她怎么知道这些话,明明椒炬殿关着门,怎么会这样?
在他心神不宁的时候,不禁瞥了一眼滞在王座上的王上,平时有人敢对他出言不逊,亦或者是大言不惭,王上都会当即出声为他撑腰,哪能容得有人离他这么近,还揪着他的衣襟,还说着咄咄逼人的话?
“王……王上,王上,奴才不是这样的人,奴才为王上效力这么多年,不是这样的,王上,救奴才……”
无论张德怎么恳求,王上依旧像一个冰雕一样,什么也不理会,什么也不回答。
白司寒很是欣慰的看着某个暴力的人儿,扬起的弧度越发大了,抬起振袖,自将一柄弯如冰轮的剑唰出,映入了众人眼帘中。
泻着月光的上弦月,透着极寒之气,随着白司寒攥着的手臂一振,将一股威严的气势尽数散开。
身旁的侍卫内心震撼无比,骚动着什么,昨日贼人大闹皇宫,他们看管上弦月是如此森严,为何会出现在他手中?
凛冽的白刃,落入了王上呆滞的眼中,他瞬间神志被拉回,瞪大眼睛看着白司寒手中的上弦月,自将从王座中的暗阁打开,拿出白錾的剑鞘,两柄上弦月便出现在睽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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