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说得通。
但有一点,江沅始终没弄明白。
自己从未在宫中向任何人提起过,赵凌煜是如何准确得知自己儿时玩伴的所有事情?
“玉面阎王”何止是玉面,简直就是“千面”!江沅心下暗自怨念道。
想到此,江沅又不禁地有些难过,在这吃人的皇宫中,自己又失去了一位朋友,多了一个敌人。
回想自己步步谨小慎微、斗赢了一个又一个妃嫔才有如今的地位。可放眼望去,这位子上孤独得只剩下了自己,这样的结果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如今,朝阳宫没有一点值得自己留念的地方,物是人非,唯有解忧君消愁。
是夜,春风习习,吹了纱幔自舞,江沅独坐一方湖心亭,枕面凉爽的湖风,执壶自饮。
一杯又一杯辛辣下肚,忧愁倒是没有解半分、反而腹部灼烧得难受。不过四周都为湖,倒也方便江沅及时地吐些醪糟,缓解因酒水带来的生理不适。
身体上不舒服了,自然心理上被其他疼痛取代,江沅忽然觉得也没那么痛心了。
于是内心狂喜兴奋,少女又是举着酒壶豪饮,酒水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流出,滴滴划入衣襟不见,那道道透明的划痕在月光下晶亮,随着喉上下滚动起伏,香艳又性感。
赵凌煜来到湖心亭便是看到此番美人醉酒图。
江沅今晚没有挽髻,如丝绸般墨发倾覆纤腰,一身粉色氅衣迎风摆动,吹开的衣襟又被主人的动作隐了春光。
隐约见有来人,以为是来助兴,江沅便伸手招呼,鹿眼微眯,面颊坨红,朱唇张合了半天,也只是大了舌头说了半句。
“小郎君…快…坐过来。”
赵凌煜四下找寻了番,见没再有第三人,才确定江沅刚刚那句小郎君叫的是自己。
遂勾唇轻笑,眸光黯了黯,迈出挺立阔步径直朝那酒醉的佳人走去。
“娘娘…您尚在守孝期,如此破了规矩饮酒怕是不妥吧。”
赵凌煜取走将要饮尽的酒盅,放在鼻尖闻了闻,就着那留有殷红的口脂印一并吞了去。
“呀呀…不让我喝,小郎君原是想自己品尝!”
江沅见自己手中一空,歪头看向“始作俑者”,像是被抢了糖的孩童一般,鹿眸弥雾、委屈嘟囔。
赵凌煜并未与她计较,面色从容地从袖中取出一方绢帕,轻掐着江沅的下巴,仔细地替她擦去嘴角的酒渍,而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怀中。
“江沅你喝醉了。”
说着又端起刚刚命人送来的醒酒汤,一勺一勺地喂予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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