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是若主子不想见到裴寂,她可以帮忙“处理”掉。
这句话一出,惊得江沅一身冷汗,连忙召见了裴寂,以向众人宣告,此太监重新得宠。
这场风波才告一段落。
“裴寂!别以为我原谅你了,你就能再次肆意妄为。”
少女站在裴寂面前,仰着脑袋,小鹿眼瞪得大大的,鼻子微微皱起,显示出她的不满。
裴寂却散漫扬眉,低头应得轻飘。
“啊…不知何为妄为?还请沅娘娘明示。”
“你…你…个登徒子!想要装失忆将此事轻轻揭过吗?”
“臣不敢!”
裴寂微眯着桃花眼,神采奕奕道。
江沅望着眼前的男人姿态散漫、双手抱胸,正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她,顿时又气壮了些。
“总之…下不为例,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裴寂闻言未动,仍微笑着瞧她。
忽而侧身俯首,薄唇从她头顶轻轻拂过,蛊人的笑声从喉间溢出。
“呵呵…说不定哪日…裴某会被沅娘娘逼着喝酒…该怎么办呢?”
…
一瞬间,江沅的呼吸乱了。
.
终于到了沅贵妃的生辰那日,水晶宫里恢复了往日的喧嚣热闹。
彧王帝桀本想着将萧贵妃诞下麟儿的满月宴与江沅的生日宴同期举行,以贺朝阳城内的双喜。
可不巧那日麟儿变千金。
一时间朝阳城内风向急转,审时度势之人更甚,全都以庆贺水晶宫的生日宴更为盛大。
至于萧贵妃诞下公主的满月宴也只能低调摆筵。
君王不喜“双喜同庆”,这日便携了生辰礼,早早凌驾水晶宫,成了座上客。
当帝桀命人将一匹七彩盈盈的鲛绡呈于江沅面前,布匹耀得旁人不能直视,也有妃嫔勉强瞠目观礼,纷纷交头耳语、艳羡不已。
南海出鲛绡纱,泉室潜织,其价百馀金。
江沅也是第一次见到“体量”这么大的鲛绡。
小时候随母亲捉鲛,有些鲛人会拿出一寸鲛绡来换取求生的机会,通常巴掌大的鲛绡便能换家中好几月的口粮。
现如今能见到足以裁衣为裳的鲛绡,江沅激动地居然忘记行谢礼。
双手捧着鲛绡纱,腾出一只手小心抚上:轻绡文彩不可识,夜夜澄波连月色。
…
“嗯哼!沅贵妃,这可是全国一年所上供鲛绡的量,皇上全都赏了您,可见皇上是多宠娘娘您啊!”
“老人精”见状,适时地提醒了江沅。
江沅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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