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最后的那个具体形容词。
其她人倒是认出她的身份,纷纷善意起哄:“赵大记者,您最近和宰相走得很近嘛,有没有什么独家内幕可以透露给我们的啊?”
赵大记者——赵掇月把饼干在牙齿间嚼得咔咔脆响,意味不明地勾着笑意:“我能给出的唯一内幕大概是:皇帝阁下希望这篇关于出国访问的报道,可以提一笔小姐——当然,重点必须落在‘皇帝深爱她、宠溺她’这个话题上。”
随后她招呼众人:“试试这款饼干吧,味道还不错,酥脆香甜,不愧是皇室特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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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双习悠悠醒转,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熟悉的卧室天花板。
她正躺在边察怀抱中,而他只掐亮了一盏阅读灯,正在翻看一份文件,签字笔划过纸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边察戴着眼镜,神情专注,唇角抿成一道平直的线。
顾双习有些困惑,不知她身在何处。
见她醒来,边察放下文件和笔,抬手去摸她的脸颊。“饿了吗?”他柔声问她,“早餐喝点燕麦粥好吗?”
“……好。”她想起身,边察拢着她的腰,看着她坐起来,迷茫地眨了眨眼,“我们这是在哪里?”
“在我的专机上,你是第一次坐。”边察说,“早该带你坐的,只是你一直不愿意陪我出差,而我也怕出门在外,会冷落你,或者保护不好你。”
顿了顿,他靠近她,指腹扫过她的睫毛,惹来她快速眨动眼睛。边察轻声说:“只是这次出差,起码得去大半个月,我不想与你分离这么久。”
顾双习沉默,手扶在颈后,转动着脖子疏松筋骨。她起身去盥洗室里洗漱,喟叹不愧是皇帝专机,从盥洗台到浴缸到淋浴区,不一而足,连橱柜里的洗漱用品,都准备了两套。
洗过脸,她暂且没有擦干水珠,手撑在盥洗台边缘,抬头望向镜中的自己。一丝丝恐惧、一丝丝后怕,如百足之虫般爬上她的脊梁,顾双习发觉她已然心如死水,不再会为边察的决定泛起波澜。
本来,她早知道他十月要出差多日,正在心中庆幸不必再见到他;连带着他启程前的那几天,顾双习都愿意给边察好脸色,二人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她乖顺听话、而他偏宠有加的相处模式。
或许这至少算得上“和谐”。边察全心全意地演绎“情人”的角色,体贴入微、面面俱到,只怕疏漏了她的每个细节,含情脉脉地求取她的注视与亲吻。顾双习早习惯他的完美主义,忍耐着、配合着他,把这场琴瑟和鸣的戏唱好,只等他离开府邸,而她将拥有宝贵的独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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