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悄悄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备他突然不按常理出牌。可今天的边察一直表现得四平八稳,一双眼牢牢定格在她身上,待她如珠似宝,像生怕她磕了、碰了。
等候室的门再度被敲响——这次推门进来的是姜疏音,她同时带来了二人的体检报告。
姜疏音知道孰轻孰重,因此先讲解顾双习的报告。她还是老毛病,体重偏轻、宫寒与月经不调,全都不利于生养。
姜疏音提醒边察:“阁下,一切还需慢慢来、从长计议,不能太过冒进、试图一蹴而就——身体调养是一项长期工程。”
他点头:“我知道。”语气里隐含不耐,目光触及顾双习安静的侧脸,口吻又一点点软化下来,“双习,那我们先从小处做起吧?比如中午多吃半碗饭。”
顾双习没接话,低头玩着衣服上垂下的系带。
姜疏音眼观鼻、鼻观心,开始讲解边察的报告。他正值壮年,又有健身习惯,因此各项指标都无异常,姜疏音只建议他不要思虑过度,适当控制工作时间。
边察仍只关心一件事:“精子活力怎么样?”
姜疏音道:“处于正常区间。您和小姐的生育能力都没有问题,只是她身体比较弱,目前怀孕既非易事,又非好事。”
这是在委婉地劝他:先别惦记着“怀孕”了。
边察的目光却睇过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顾双习。
他轻声说:“想要孩子,不是没有办法……比如代孕。”
姜疏音顿感语塞,借着低头翻看报告,试图回避这个话题。在本国,“代孕”被判定为违法行为,可放在边察这位最高掌权人面前,却仿似一条再正常不过的出路。
顾双习抬头发问:“代孕是什么?”
边察向她解释,她听到后来,微微蹙眉:“您的意思是,把受精卵放入另一个陌生女性的身体里,令她代我们生下这个孩子?”
顾双习说:“虽然我没有生育过,但我也知道,那十个月于女性而言,是一场漫长而又痛苦的折磨。……现在您却说要另一个女性,用自己的身体养育别人的孩子,承受这份怀胎十月的痛楚。我不同意。”
她说话的声音不觉变大:“我不要牺牲陌生人。”
边察望着她,忽而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
“双习不同意,也就算了。”他淡声道,“而且要想代孕,首先需要从你身体里取卵,过程将相当疼痛,我不愿见你受苦。”
边察顿住,握住了顾双习的手:“顺其自然吧,我们来日方长。”
姜疏音领着二人离开等候室,在他们回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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