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他,可她还是要继续躺在他身下,被他翻来覆去地摧折。
而这样的顾双习,竟在此时对边察说——她也会感到“嫉妒”。她嫉妒他此前的交往对象,嫉妒沾在他身上的“别人的气息”。
边察观察着她的表情,猜到她又在说假话、说谎话,但他又的确为这个显而易见的谎言,感到了由里到外的喜悦与舒坦。
……也许这叁个月来的相处,能叫她坚冰般的内心稍稍融化。
能让她彻底清晰、明了,她再无出逃或回家的可能,只能安静地做边察的笼中雀。
能使她开始正视他们的关系、认真考虑他们的未来——就算她不在乎边察,也该为她自己的人生多加筹谋。
顾双习很聪明、很敏锐,她该明白离她最近的边察,便是她最应当紧抓的依仗。
只需他的一句话,她便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金钱、地位、人脉、权力,顾双习想要什么,边察都能立刻为她实现。这样一个完美的、可靠的伴侣,顾双习又有什么理由错过?
她会对他生出占有之心、进而诱发嫉妒之情,亦在情理之中。
虽然边察更明白,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也许”。
但他还是乐意自我欺骗一下,因为那样做的话,他会很开心。
所以他抬起手,用指腹去碰她的耳垂,将那一小块软肉捻在指尖,轻柔揉搓:“……那你要我怎么办呢?双习。那些人都已是过去时了,我的现在、未来,都只会有你在。这还不够吗?”
边察扶着顾双习的腰,小心地绕开她身上的淤青,生怕弄疼了她:“我承认,过去的我确实太放浪形骸,没有做到洁身自好。如果那时有个先知告诉我,我将会在叁十岁这年遇到顾双习,那我当然会愿意为你而守身如玉,至少在这一方面,我想要与你相称。”
他捧着她的手,沿着手指一根一根地落下亲吻,连带着一双眼神,都变得深情而又黏腻,望向她时几乎能拉出丝儿:“……可惜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说这些话的资格,所以它们听起来像是不够负责的场面话。但是双习,你得相信我,在你以后不会再有别的人,我可以向你发誓。”
……誓言本来就是最不牢靠的东西。
何况是边察的“誓言”。
顾双习从没信任过他的任何一句话,不论是日常闲聊、还是郑重承诺。他太捉摸不透,也太阴晴不定,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临时变卦、从无准数。
她不知道他工作中是不是也这样——但大概不是。朝令夕改的君主,是没法把国家治理得蒸蒸日上的。
那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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