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孔,问道:“以茹开学了吧?”
“是啊,”陆秋红格外疲惫地叹了口气,面上仍是光鲜干练的都市丽人“还好她在上大学,一年到头都不怎么回得来,这种事情让小孩子知道多少有点——”她恍然想起宁竹安还要更小,却因他人而不得已身入囹圄,顿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自责起来:“安安会没事的……”她亡羊补牢似的搜罗出了一大堆安慰人的话,最后又觉得通通过于轻飘,不如不说,沉默有沉默的好处,他们深以为然。
出了医院,便要各自奔赴各自的路。
宁竹安这边原想着是睡醒就跟谭有嚣提一嘴的,谁曾想他一大早就没了踪影,离开得悄无声息,留她在别墅里等得心焦,一直到下午两叁点才风尘仆仆地回来,直奔浴室,看着火气十足的样子,可眼下实在没有给她发怯的时间,等男人洗完了澡,宁竹安便悄默默坠在后头跟得去了衣帽间,做贼一样扒在门口朝里张望。要怎么说?说我昨晚其实没睡着,你和爸爸的聊天我全都听到了?可若是依着他那臭德行,指不定要揪住这点小辫子不放呢,更何况不知谁又惹了他。
谭有嚣一口气堵得太阳穴胀疼,谭涛这老畜生把他叫得去就是为了打骂一顿——因为赌场的事。要不是因为得按照原计划进行,他今天非得把这人弄死不可,再不济也要揍个半死,而不是只有忍的份,要知道,那烟灰缸实在把他砸得够呛。
男人瞥了眼来送定制西装的私人裁缝,把挂在架子上提前熨烫好了的挨个拽下来看,每件都不顺眼,摔在地上,恨不得要把布料摔碎,最后好不容易挑出件勉强看得过去的,嘴里又是和权御骂道:“做成这样的以后直接在后院里烧掉得了,省得老子还要一件一件看。”裁缝听得冷汗津津,不知是要烧了衣服还是要烧人,他的紧张同步传染给了正在门边探头探脑的宁竹安,使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权御先一步注意到了,偏头对着在试衣镜前整理衬衫领的谭有嚣说:“宁小姐在偷看。”他闻言侧开眸子看向门口,冷笑道:“那你们都出去,让她进来。”
宁竹安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请进来,门“哐”地在身后关了个严实,她难免要在心里头忿忿地骂个几句,却是背着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用脚踢着地毯的边边,离得八丈远,好像男人周围有刺似的。
“你晚上是不是还要出去?”“是。”“那你能不能带我一起去?”“不能。”
谭有嚣不回头,就从镜子里看女孩儿抗议着小声嘟囔几句,然后背着手往前走近几步,再走近几步,一直挪到他身边,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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