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单丛茶,“香甜的单丛。他最是怕苦。”
裴漾也想起和爷爷喝茶的那天,她闻到屋里还焚着果香:“爷爷好像很喜欢这些,喝茶听筝,看戏。”
连衡分享:“令仪出自书香名门,生活讲究个雅致。爷爷以前就是个手拿香槟的商人,一惯的豪放不羁。令仪走后,才开始爱上了这些。”
连衡停顿了一会儿,一字一顿道:“就像是,在怀念……喜她喜爱之物,思念着她。”
裴漾将连衡的手掌摊开,抚摸他的手心:“你想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味道么?”
手心被她摸得很痒,但是连衡没有阻止,缓缓升起好奇:“嗯。卿卿,我不喷香水。”
仿佛有一股电流从相触的指尖传来,裴漾不由自主地仰起头,与他对视了两秒,随即慌张地偏开视线。
她暗自压下心中的躁乱,脱口而出道:“是一种大自然的松香气。每次闻,都好喜欢。”
刚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裴漾心跳急速爆炸,为自己找补:“确定不是香水味吗?”
连衡顿了一会儿,抬起自己的手臂嗅了嗅:“我什么也没闻到。”
裴漾兵荒马乱地,掩饰一笑:“啊,好奇怪……”
连衡点头,“是有些奇怪。”
裴漾见连衡好像真的不理解,缓缓松了一口气。她原本想说的味道不是她最真实感受到的松香气,是想说洗衣液来着……
好像人和人相处久了,总能闻到旁人所闻不到的味道;还好这些连衡不懂,裴漾神情自若起来:“你又叫我卿卿,是哪里学来的词嘛?”
连衡唇角扬起笑意,也没打算瞒她:“不是给爷爷了一本字典?我想着,乾这个字太阳刚。我们这一胎也不一定会是个男孩,就想,再看看,看看有没有别的好名。”
“然后呢?”裴漾见他不继续往下说了,着急问。
连衡眼眸里流传出星光:“字典上说,卿卿是夫妻之间亲昵的雅称。我从上面学来的。”
“思念这个词,我以前好像用错了。”连衡想起什么,突然为自己解释:“我应该用想念。”
他话跳度有些大,裴漾愣了好一会儿,安慰他:“你中文学的已经很好啦~各别词用错也没什么。”
连衡有被她安慰到,不太确定地问:“你是,不喜欢我这么叫你?”
“啊……”裴漾被问住了:“我就是猛的一听很新鲜。”
连衡思索道:“那我叫你,漾漾?”
裴漾老脸一热,强装镇定:“都,都行。随,随你。”
裴漾从小到大,父母叫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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