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宸寰嗅到她身上香气,不知道是什么花。
如果他的常识没错,这世界上应该没几个人会喝一口酒就醉成这样。
“起来。”语气凉凉的,是警告。
他承认叶萦栖有点魅力,但她不是他该碰的,从各种层面来说都是。
“别呀,一起看日落?”她靠得更紧,几乎依偎在他怀里。
他不为所动,出言讥刺:“公主仪态是跟谁学的,动不动往人身上贴?”
叶萦栖一愣。他骂她没有公主的样子?
可惜这种话明里暗里从小听到大,她从难过到麻木,早就百毒不侵了。
也不生气,惨兮兮地瞅着他,“我是个可怜的公主,没请过礼仪老师。”
洛宸寰不置可否,眉头紧皱,“你让我特地取下徽章,就是为了这样?如果是,公主还请自重吧。”
勾引明确被拒了,叶萦栖没尴尬,若无其事地退开,爬起。
坐怀不乱是吧?让她自重是吧?行,那就谈正经事吧。
“你知道这次继承人的考验,我和沐萱宜都是陪跑吧?”
原以为很简单的问题,只需回答知道或不知道,没想到他居然沉吟了片刻。
“不一定。”
“不一定?”
“院长没有亲口说过你们两个没机会,事情也没有看到结果。你和她走到这步不易,这样就要放弃,不值得。”
不对,不对。
那天她暗讽这事,院长没有否认。院长现有四个继承人,没有女生,往届甚至有女生成绩一直第一,屁用没有。还有,院长的人脉可以让他们锻炼专业能力,却从没安排过她和沐萱宜去过,这还不明显吗?
昭然若揭,洛宸寰凭什么说不一定?
一件事看不到公平,还怪她太容易放弃?
既然如此,学院每届特招班为什么要招五男五女?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终究是参加了一场看似机会平等的骗局。
用尽全力控制情绪,才没被怨愤吞噬。
“呵,既得利益者说话就是轻松。”看来他们不可能达成共识了。
“洛宸寰。”她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我说过你对我还挺好的,像我爸一样。是真的。”
对她很好,给她花钱、给她小甜头哄她开心,然后把最大的权力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其实,以洛宸寰的出身受的教养,怎么可能明面上对人不好?笼络人心是习惯。
就像她对沐萱宜敌意那么大,经常找茬,沐萱宜每次给大家东西从没少过她那一份,雨露均沾,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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