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改变了这种作风,她说将士消极备战,整日玩乐,怎么能打胜仗呢?”
确实,黄夕仞带的兵,很少不打胜仗,几乎无往不胜。
“生活中她对自己更是苛刻,这样不许,那样不行,有时跟她相处真够累的。”
他无奈摇头,像是沉浸入了回忆,无法抽离。
“该死的不会是她,该死的怎么会是她?”
他的呼吸有些缓,有些深,再继续下去,恐怕得踏入痛苦了。
我承认是有些私心在,小心措词:“你说的那个人,可有什么不能意平之事?”
他猛然回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心絓结而不解兮,思蹇产而不释。你若不能了解,就无法代替这个人活下去。”
“那我告诉你这个做什么?”他有些凄凉地想笑。
“万一你死了,至少我还记得她。”
他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慑动,吞声踟蹰,还是讲道:“她有一封信,藏在阁楼……那是她数十年未敢寄出的信……后来是未能。”
我已万分肯定,他与黄夕仞是故交,而他接下来带我去的地方,让猜测得到了验证。
那是黄将军府旧居,如今是破败了,青瓦白砖爬满青苔,倒悬匾额结满蛛网。
他一步一步向此地踏近,就显得这里的重力更重了一分。
到那破匾下,抬头望去,目不转睛。
伫立,不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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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油尽灯枯,添上一截又复燃,屋子里空气甜丝丝的,他燃的是蜜蜡。我跪在他的案前,影子在烛光里忽隐忽现,忽明忽暗,双手按在腿上,正是负荆请罪。
我的心悬着,没有得到答复前,他不高兴或反悔是一转头的事。
等了许久,他平淡地开口:“那且等到冬天罢,留他们条命多活些时日。”
这颗心此方才落了下来。
尹辗笔在纸上一转,蓦地停下来,对我道:“那按说好的,事情完成前我不动她,若完不成,我把她带走,得保证她是完整的,你看管好了。”
“大人之命,谨记在心。”我垂眼道,“没人动她一根毫毛。”
“不止,隐生,”他搁下笔似语重心长道,“你既答应了曲父要护她安好,就要完完整整地给他父亲交代,清白对女子来说,跟性命一样重要。”
我脸色微变,所幸在烛光下看不真切。
“姑娘家,失了贞洁,未过门,你没护得周全,是否有责任?下到九泉之下,她受父亲责怪,你又如何脱得开罪。她若受欺负,受自己不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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