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又因情欲喘息地起伏,可能因为我与他身体接触的表面大部分都是滚烫的,浓烈地如野兽般散发着活物气息,那片泪渍衬托得尤为寒凉,又死寂。我坐在他的大腿上,用手按着他的胸膛推他。
他轻巧地颠倒位置,我就到了身下,他开始动起来,我没那么难受了。又因为注意到另一件事诱发新一轮的难受。别人的新婚喜宴,我跟他在这儿苟且,这什么啊。
门外喇叭唢呐吹奏欢天喜地,外面人竟不知何时多了起来,喧闹宾客声音掩盖了房内的不齿,我还是无法安下心来。这门一道菱纹格,有人经过门前,那人的身影就倒映在门上,黑影轮廓清晰,连同人在走廊上的讲话声一般,同样清晰。
我那好多年不曾发作过的羞耻心、惭愧心统统被唤起。
看向覃翡玉,他沉溺其中,喘得又急又重。
他呢喃说你好紧,放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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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无耻之徒!
长吁一口气,我并拢腿,终于结束了。
中途我数度咬被子,咬自己手背,把声音堵在喉咙,差点以为快死了。
若是有人听见异响闯进来捉奸,我的生命将在转瞬间结束。
快感抵消的紧张过后,就只剩紧张。现在这种紧张与后悔交加,就要把我吞噬殆尽。分明说过与他保持距离,怎么能这么快就全部泡汤。
他从我身上下来,休息不过多久就来抱我。
我说你别碰我,从床上下来,捡起到处散落的衣服穿上。
他有些怔忡,但没加阻止,或许是我声音太冷,语气太硬,看也不看他。
总之室内陷入沉寂的那四五息,只有我烦躁地翻找衣服穿套的响动。
他把小臂搭在额头上:“你就这样对我?”
如何对你?我还要怎么办,想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就很想哭。
尹辗会杀了我的,一定会的,还有监视我的人,崇任东,藏在暗处的窥伺者。
“我还给你了。”若要论前尘往事,“你的手记,还有荷包。”
“你什么时候给我的?”他已经冷静许多。
“我离开之前分明托尹辗转交。”
他好像是笑了笑,“……原来是你给他的。”
这么说,尹辗没给他?
我决定不纠结这个,找到最后一件襦裙穿上,就要推门出去。
“你后悔了?”他突然问。
是,也不是,今晚我们都没喊停,有什么脸后悔。
“这有什么可后悔的?”回头看他,“你还能拿我当朋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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