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她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封遗书,也懒得有人追究是不是真的自杀了。
说是遗书,倒更像是一封认罪的忏悔书。
信中交代了她是如何残忍地设计杀害七夫人的,还说了她这么多年对于尤老爷的花心,家人的漠视是如何的容忍,如何的怨恨。
如泣如诉,凄凄惨惨。底下的人哭成一片,尤家的人办起了丧事,整个庄子挂满了白色。
这哭哭啼啼的一片里面,独有一个偏偏不一样。
她脸色苍白,手脚冰凉,浑身颤抖不止,大家都说二夫人是伤心过度,姐妹情深啊。
不出三天,二夫人就提出想与我单独见一面。
现在她跪在我面前,一脸憔悴,花容失色。
这是唯一一次别人向我跪下我没有立马扶她起来。
“请公子网开一面,高抬贵手,救救我吧。”
我喝着茶,“不知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二夫人的?”
“公子,”她急急凑近我,“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呐。是您吧,是您动的手吧?”
“你有什么证据?信口开河可是污蔑。”
“我哪能有什么证据?下毒的是你,尸检的也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一个人,伪装成自杀?那天我去暗道看,老七的尸体还不见了……”
“真不是我。”
她抱住我的脚,眼泪鼻涕糊了我一裤腿,“求求你,求求你,不管是不是你,也只有你能救老身了,别杀我啊,您的大恩大德我几辈子都还不完……”
我有些烦。要是尹辗在这里,肯定会说,最见不得女人哭,拖出去杖毙。
“你作为大夫人同伙的事,我还不打算揭发。至于要不要保你,还得看你的表现了。”
她连连点头,“是是是,求求你,求公子保老身……”
“要我保你也罢,不过你得替我做一件事。”
“公子尽管说,不管什么老奴都去办……”
“帮我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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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不久,蒋昭要去塞外做生意,我将他送上马车,去了他的住处,顺便帮他清点了一下货物。他收拾妥帖,倚在车厢上,问我要怎么解释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大笔巨款,不怕贪赃枉法吗。我说那是我的事,他说“那可不得了”语气里全是戏谑的讥讽。
过几日尹辗从关外回来,风尘仆仆,披沙带土,甚至未回府换身行头,就赶来我这边,一边脱手套一边问道:“隐生,事情可还顺利?”
我恭敬迎道:“大人,一切都很顺利。”
“别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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