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嘴角扬起,身子前倾,“你做的那些事,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无言以对。
殷丞相又道:“如今你在这里,你面对的是谁,你在跟谁说话,你得有分寸。荀子曰,自知者不怨人,知命者不怨天;怨人者穷,怨天者无志。失之己,反之人,岂不迂乎哉?有时候认清自己,看清自己的处境,不是一件坏事。”
这哪是请求,这分明是威胁。
我低头喝茶,假装沉思片刻,其实我只是在喝茶。
片刻之后,抬起头来,“是,大人。”
殷丞相满意地点头,随后站起来告辞,我将他送出去,回头看见另一位祖宗。
还有一位大神没请走。
尹辗看着我不说话。我生硬地寻找着话题,“椎史是怎么告诉你的我不知道,但你的名字我只是借用了一下下……”
“就因为你借用了一下下,长公主这几天快把我烦死。”
我愣了一下,“那你……”
“与我无关。”他平静地道,“接下来怎么收场是你的事。”
他站起来,我低头行礼。
“异人阁的面具人在大牢里,”走之前他告知我另一件事,“西角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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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七夫人之前会在花圃种上各类花卉,一批拿来炼香,一批用来观赏。自她消失以后这苑子里的花再无人打理,我摘下几株放在北苑的瓷瓶里,仟儿不识得这些花是七夫人院落里的,只当是小簪儿或者谁送来消解闷儿的。
她把酿圆子在手心揉成团,丢下油锅,顷刻油烟四起,香味扑鼻。前几日我说想吃,今天就给我做上了,顺道看摘来的那些花,做成鲜花饼。这些日子她钻研美食做法,致力于把每一种食材都变出花样,通常我是第一个试吃者。
第一批酿酒圆子出锅,我只尝了一个,剩下的她用饭盒装起来。说想吃的是我,但不全然是为了我。即使到了晚上,已经冷透了不得不重新回一次锅,没有那么好吃了,那人也只是象征性浅尝几个,夸赞几句,她也乐此不疲。
有天我俩闲来无事,将整个苑子重新布置了一遍,正好可以走出房门踏入阳光,迫使自己活动筋骨。忙完虽然累,但看着布局全部改变,多了许多装饰物的院落,觉得心满意足,怎么说都是自己住的地方,还是按着自己喜好来住得舒坦。
当时我们坐在院子里树下乘凉,仟儿问:“你会有离开这里的一天吗?”
她问的我心下凄凉,她又说:“我跟公子是会离开的,等你病好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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