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每个人脸上,都是凝重的悲痛神情。
我魂不知所处。低着头,喃喃道:“大人……请让小的,最后帮夫人检查一次,看看,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赵勐获脸色不悦:“你说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大人,请让我开棺验尸!”
赵勐获气得发指:“你……你……你个疯子!说什么荒唐话!棺柩已盖,岂是你说开就开。夫人身前已遭受了那么大的病痛折磨,如今得以安心长眠,你还要再侮辱她的尸身吗?”
“大人,夫人病逝小生也自觉有一部分责任。正是因为这种不知名的不治之症使夫人饱受了那么大的痛苦,为了不让后人也遭受这种痛苦,给后人留下可供采纳的经验与学识,才更要开棺验尸。覃某翻遍整个藏书阁都没有找到相应病症,说明还没有被记录在案,如果大人准许验尸,或许还能查出病因。”
渐渐有人围过来,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是啊,这是济世救人的好事啊。”另一个人说,“你懂什么,尸体穿戴整齐入棺定板就不能再拿出来,否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还有人说,“是啊是啊,听说业报会报到子孙后代头上,万万不可啊……”
我俯身鞠下一躬,竭力想要说服他:“大人,这件事对后世意义非凡,于我是了却心中疑惑,填补遗憾。于您也是造福人类,恩泽后代。请您一定要准我……”
管家在他耳边说:“此事非同小可,大人一定要慎重考虑……”
“赵大人,可是……”
“够了!”赵勐获挥开手,怒道,“你不要再说了,不可能!谁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他的腿打断,喂给狗吃。”
说完,一拂袖离开了正堂。
我走向棺椁。檀木印花,精雕细琢,上等木材,做工昂贵,好一个七星昆仑棺!
可是,棺椁再好有什么用,里面的人照样死得不明不白。
婆子下人都紧惕地看着我,生怕我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来。
而我只是一拂襟袍,兀自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身为医者,生不能为人解除病痛,死不能为人沉冤昭雪,是我的无能;赌气离开赵府,被旁事吸引,不能专注,疏于救治,是我的失职;大夫人品性温顺,贤良淑德,问寒问暖,解衣推食,于覃某有恩,回报无能,是我的过错。
磕毕,我便在堂前长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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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烛夜,灵前长明。
夜里堂前只剩我和赵勐获,以及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离开。女眷哭着哭着没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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