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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尘世以来,极易念家。每每思念及父亲母亲,都不觉眼泛酸意。
我以为那会是阳光明媚的一天,黄历说宜远游。
跪在父母面前,“娘,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叩头三拜。
“爹,以后儿子不在了你腿脚不便要保重身体。”又是三拜。
出门前还要再拜再叩,受万千不舍与教导嘱托,最好像岳母刺字一样在我身上留下印迹,万一死在外面了好为我收尸。
但是那日天气不好也不坏,我娘养的锦鲤死了,蹲在池边伤心着,我安慰她,“娘,你就想,它们去往更大更广阔的自由天地,好过困于这一方小小水池。”
我娘利索地收拾行囊包袱,一脚把我踹出门,“去找你更大更广阔的自由天地!”
郎中先生听说我要出远门挺高兴的,正正式式地为我践了行。他一边倒酒一边给我说,为师医术不高,也没有什么好教你的了。你要精进学习,谦虚谨慎,不断修炼至精至纯的医术。酒易坏事,你的酒量不行,不像为师,千杯……
话音未落就倒头不起,不省人事。我看了看杯子,原来是签杯不醉。
父母应当是舍不得我的,我可是他们惟一的孩子。虽说孩子的到来完全是个意外,自我出生那天他们就计划甩掉我去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在他们是个姑娘的期盼声中,我呱呱坠地,备受嫌弃。姑娘及笄之年就能嫁掉,男子弱冠之年还不一定成家。
而今视若累赘的包袱终于甩掉,大大方方去过二人世界了。
在船坞思绪万千不知何处的时刻,船靠了岸。船夫向我张开虎口,其余三指弯曲。我战战兢兢竖起拇指,“帅,太帅了。”
“八十啦八十,公子你是不是被船颠傻了?”
刚刚还说四十,转眼涨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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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真的给了八十?!”
蒋公子手拿鸡腿,脸上沾着饭粒,大笑不止。他告诉我一个极为残忍的事实,我被坑了五十。欲哭无泪。蒋公子名昭,字闻柬。听了我的事迹大为叹服,“世上竟有如此纯良心善之人——他叫你给你就给?都不打听一下渡舟的行价?”
望着红鹤楼底下人来人往的街景,惆怅不已。红鹤楼,如此山寨的名字,菜肴价格却不菲。在我比较着琳琅满目的食店客栈的时候,蒋公子看出了我的为难,好心地邀我至这家酒楼共进晚餐,顺便畅谈人生,结交朋友。我欣然同意了。
但我并没有欣然同意结账……我勉为其难地同意。
城中热闹非凡,街市人流往来,商贩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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