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弥补了大部分不足,勉强评个中等偏上。
据说母亲未嫁父亲前,每每在宴会上起舞,都引得各家公子争相前来捧场,纷纷提亲上门。这些人注意力全程集中在母亲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不知在舞什么。母亲有时故意不按学的来,随性起舞,看客也会纷纷叫好,颇有见地的举出舞姿合曲的精妙绝伦。
到底世家之女出身,她的琴棋书画也算一流,唯独赶不上父亲。我想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使她甘愿放弃世俗的荣华富贵,金銮凤殿,跟我爹这样一穷二白的公子做了隐士。但娘说,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是眼睛看不到的。
娘亲并不受那些妇人待见,但她始终和蔼可亲,在被村子里的孩子叫做师娘的背后教导学生也尽心尽力——我爹兼任村子私塾的教书先生。跟村子里大多数人家不一样,她优雅风致,从不灰头土脸地洗衣做饭,皮肤保持着二八少女的吹弹可破,好似不会衰老的容颜也让人心生嫉妒。
说起来,从我记事起,家务都是我在做。
我娘说,男孩子要从小培养做家务,不然以后没人要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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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对我爹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敬重,一向以“那位仙人”为代称。小孩子也很尊敬地称呼他“仙君先生”,然后找他讨要城里才买得到的糖果角黍吃。我很少能吃糖,娘亲不准。
山中住宅修好那一天,我站在檐下抬起头艰难念出“摘……仙……居”三个字,父亲嘴角含笑,摸着我的头发,“隐生,那个字念谪。”
我似懂非懂,呆呆仰首望他,晨曦初阳笼罩薄薄一层微光在他清俊的侧脸上。
白衣素锦,墨带乌发,真真好个兰芝玉树,清风朗月。
我想,还好刚才是爹,要是娘的话,不止是摸一摸头而是两个脑崩了。
不知是不是天下父母都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通病,我娘对我是恨铁不成钢。爹娘虽不凡,我却独独跟那锈掉的豆芽菜似的,哪哪不开窍。作为他俩的结合体,她寄予我的期望比平常父母要高些。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落差感之大,那叫一个天上掉到地下。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数术九章,而我的表现,不能说一无是处,只能说六窍通了五窍吧。
对我而言,这是生在这样的人家的一大不幸。
于是在她“除了长得像我天赋才情却一点不随我和你爹”的长嘘短叹中,接受了我不是下一代诗仙书圣的事实。变得跟爹一样不再要求什么。
爹总说:“天生我才必有用,隐生只是还未表露或难以发掘罢了。”他们不限制我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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