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姝儿。”太后向她招手,面目和善可亲,“来,哀家问你点事情。”
她坐到她身旁,张琬弘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放在膝上,“你收藏的元逸夫人书稿,从哪里来?”
她不愿说,张琬弘轻拍她的手背,抚摸她的头发,借此打消顾虑,“你说出来,哀家不会怪你。”又道,“哀家听说你身子骨不好,至今未有夫家,你看皇帝可好?”
覃隐着一身太监服,就站在她身后。
“禀太后,那书我没读过,以为捡到了宝,您罚我罢。”
她眸中泪光盈盈,神情无辜而可怜,看得人都为之动容,生出怜爱之心。
张琬弘慈爱神色更甚:“哀家怎么会罚你呢?只要你把剩下的……”
“太后,臣女虽没读过第一册,可是后边的几册分明说,先长公主不是这么死的啊。”
张琬弘布满细纹的眼角抽动,薄唇怒颤。
颐殊缓慢起身,凑近太后耳旁,“剩下的几册,的确都在我这里。”
她用指尖点点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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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算着时辰差不多了,微微偏头,藏在夜色中的影子终于到了光亮处。
酒盏倾翻,宫女惊叫,有人被这惊叫声骇住但尚未完全知道发生何事,有人在宴席边沿已经看到了逐渐逼近的手持长剑的黑色甲胄,身下不明液体不知是打翻的酒还是何物。
禁军从四面八方向中心围拢,试图像围猎那样将人全部聚在一处。中间狭小的地方,是猎物惟一可以活动的范围,如果猛烈反抗,就会伤到自己,或无辜的同伴。
颐殊迅速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人,他自黑暗里走出,已经换了一张脸——他本来的面目。
他从身旁侍卫冰冷的尸体腰间取下长剑,忽略了她,放在张琬弘的颈上。
“寅时之前,张灵诲赶不及救你,太后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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髹案上侧翻的瑶光琉璃玉壶才滴下最后一滴酒液。
被挟持的人质当中,外边一层是太监宫人,内边才是朝臣内官。魏子缄盘腿而坐,闭目沉息。谢謦寒抱膝靠坐在他身侧:“这就是你们说的他说的谈判?”
范锥的转述应当没错。为给谈判增加筹码,魏子缄已经将各州五十一县的调度决策权交给他了。还有手底下官员的信任,他替他向这些人做了担保,若有所遣,在所不辞。
从前他就没懂,而今彻底不懂。魏子缄不置评判,摸不清他走的哪路棋。
谢謦寒又转向陆均:“陆大人,你说句话啊。”陆均跽坐,一言不发。
张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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