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这么可爱,不是娇艳或者娇媚,是能够戳中她心窝的可爱。
即使她还在生气。
生气了也要去牵她的手,恶作剧似地往她手上掐了一下。
微微刺痛倒没什么可在意的,只是手心里仿佛撞进了一块冰,凉津津的。
眼皮跟着担心地跳了一下,目光也跟着去追寻她的手。
“冷吗?”
林真真把手缩进那宽大的掌心里,眉飞色舞道。
“冷的呀,吉市冷得我都要哭了。”
就只是从出租车走进酒店大堂这不到20米的距离,林真真的手就给冻红了,娇气得不行。
尚伊玟包着她的手塞进口袋里,并示意她把另一只手塞进自己口袋里,然后才带着她往楼上去,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多少情绪。
“我明天下午比完赛就回去了。”
意思就是你不用过来白白挨这罪。
林真真在美国待了四年,养成了直话直说的傻大姐性格,并没听出来对方话语里的潜台词。
叁两个人从金碧辉煌的电梯门出来,换她俩一前一后地进了电梯,尚伊玟刷了房卡,”22”的数字亮了起来。
她伸出的手还没收回来,一朵蓬松的云便贴在了她身后,随着羽绒服的泄气,比云更软的身体紧紧地挨上了她,手臂环着她柔韧的腰,抱紧了不撒手。
“我想见你嘛。”
林真真的脸摩挲着她微凉的外套,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极了抖落下一树干燥的雪。
可却没有丝毫冷意,心口反倒是涌入了暖流,手脚也跟着暖了起来。
尚伊玟的身体却瞬间僵硬,可随着显示屏上数字的不断跳动又慢慢地放松,越放松,两人的身体便越贴合。
也许是北方冷入骨髓的寒意让她无法拒绝这份温暖的柔软,又获许是孤寂的心需要慰藉,她没有掰开林真真的手,而是任由她抱着自己。
电梯里的反光镜上映出了一张幽深的脸,深邃眉骨笼着暗色,高挺鼻梁投下阴影,面上的明暗交错让她愈发的深不可测。
在生活和训练最难最难的时候尚伊玟都没有奢求过会有人为她做些什么,都是她自己咬着牙硬生生地扛过了那些艰苦的岁月。
林真真以为她不在意,甚至还有可能觉得自己的擅自到来会惹她烦。
但只有尚伊玟自己知道从拐角出来看到林真真的那一刻,竟有些哽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