鲷鱼烧好不好,我看医院附近有卖的!”
父子俩连忙都抬头应声,阿泽见状拿起一旁的衣服推门出去。
“我去买吧。”
——
鲷鱼烧早些年在日本的食用顺序有些讲究,习俗是男人要从鱼头处开始吃,女人则是从鱼尾开始。
崔渺试着从鱼头、鱼尾、鱼鳍甚至是鱼肚子等各个方位吃,吃完了四个一看,还有十多个,不由得和崔武盛对视一眼,一齐叹了口气。
“唉……”
“……对不起。”
“没什么”,崔武盛将鲷鱼烧放进嘴里,“在你出门的时候就该想到的,我也是……大意了。”
毕竟没想到,谁会买叁十个鲷鱼烧当做晚饭呢?
——
崔武盛出院后,最近小半月同床共枕的姐弟两个人被迫恢复了“分居”。
可能是住院期间养成的习惯,爸爸最近睡得晚起得早,会在晚上敲门递上两杯牛奶,或是在早上叫阿渺起床吃早餐,所以两个人许久没有机会亲近。
这晚,崔泽因为白天下棋消耗太多精力,现在只靠着肌肉记忆的本能,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朝家走去,直到看到路灯下漫步而来的身影。
那一刻,就好像一个孤魂野鬼忽然钻入了过路人的身体。
“阿渺”,他缓慢地走到她面前,轻轻将头埋在她的肩上。
崔渺温柔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累了吗?”
肩膀上传来闷闷地应声,良久,阿泽将头抬了起来,看着路灯下闪闪发光的她,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嗯?”
听到了阿渺的犹疑声,阿泽刚要抬头,忽然被阿渺一下子抱住了头。
“别抬头,窗边有人!”
双门洞只有一间房子能够看到这个路口,那是善宇的房间。
崔渺向不远处的窗户上看去,出乎意料地,她撞进了那扇窗边珍珠懵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