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那个荷包,脸上有难以觉察的尴尬。
这个荷包只是因为节俭没有换用,可是让一个孩子把玩属实不合适。
“喜欢吗?”雾蹲下身来问。蓝墨轻轻扯住黏黏的衣领,想把小家伙儿扯开。
怎料,黏黏手跟黏在荷包上一样不肯松!
雾把系荷包的那方早已从鹅黄变成暗黄的帕子解开。
“送你了。”
蓝墨道:“冒犯姑娘了。这孩子只是好奇并不是想要姑娘的荷包,实在对不住。”
雾道:“哦?我瞧他不止好奇,像真的喜欢。”仔细回想,那段时间短暂抚养黏黏的几日,她见他不哭不笑,确实用这个荷包逗过他。
“荷包而已。”雾说完把荷包挂在黏黏头顶的小发揪上,不容分说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乐裳本想询问雾的姓名,直觉告诉她:这位姑娘不想与他们结交。她踟蹰难断,最终未能踏出这一步。
叁人离开古树镇书院,雾方与黄夫子攀谈起正事。
“这两日拜读了先生父亲写得这本《古树史》煞是有趣。书中说数万年前,一棵苍天巨木的断枝从天而降,在这荒芜北地滋养了一小片绿洲,古树镇便在绿洲上兴建。梅花岗是巨木裸露在地上的部分,前两日我去岗上看了看,确实颇有灵气,连梅花这样难活的人界树种都生长得十分美丽。”
躺在山岗上的一日一夜,大雪逐渐把她包裹。周围好安静,飕飕的风声像大自然的低语,诉说着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地下传来了温润的清凉,她知道那是古树还未完全逝去的生命。
“只是那棵梅树身上有雷击纹,是不是曾遭过雷劈?”
“这梅树在老夫七八岁时种下,这些年老夫从没离开过镇子,未曾听说它惹了什么雷灾。”黄夫子思忖片刻笑了笑说,“不过听家父说,古树的残枝是伴着雷电来的,可能是受这个影响,岗上的梅花也长出了雷击纹。”
雾接着问:“这苍天古树现在何方?”她对得到此问的答案不抱太大期望。记载中古树起码生长了数万年,甚至可能与籍宵共存于一个时期,要想溯源实在太难。
黄夫子的父亲是个凡胎,古树镇口耳相传百代把这个故事流传下来,最终又能剩下多少真实信息?
“听说在真螭树海。”
一个完全陌生的词陡然出现。
雾来不及反应,脱口而出。
“这个地方在哪里?”
她游历魔界多年从未听说过此地,恐怕只要出了古树镇,这四个字便不复存在。这就像流传于某个地域的生僻习俗,外地人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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