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的奇怪。
“石教官。”
身后蓦地出现人声。石敢当背手回身,明知故问道:“跑完了?”
来者点了点头,长及腰间的白纱盖头下不知是一张怎样的面孔。
位于渤海的拾芳庭素有“海上花园”的美名,招收弟子的标准备受诟病,一是灵根,二是姿容,需得兼备才可入门。
苛求弟子容貌却不允许他们外露,日常佩戴着称为“华容”的素纱,鲜少见他们主动摘下。
听说要揣测一位拾芳庭弟子在门内的身份地位,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看他们腰间挂着的香囊——其上色彩越多,绣工越精美,地位便越高。
石敢当状似无意地扫过那枚香囊,却发现其上素白无一绣纹,简直和他这身衣服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时叫人摸不着头绪。
“你的两位同窗还未了事,你且在这里候着。”
“是。”
石敢当转回身,如鹰目光监视着在不远处对练近身技巧的一二班学生。
一阵儿夜风吹过,鼻间兰香幽幽。石敢当虽是粗人,倒也不乏雅兴,有意询问道:“你这香气是何物熏得?”
丰雪夜回道:“学生天生便有,并未熏香。”
石敢当叹道:“可惜……贱内最喜这些清雅味道,普通的花草是熏不出来的,走出一个时辰就淡了,剩一股炭火味儿。”
丰雪夜颔首未语,望着那捂着肚子摇摇欲坠的女人突然说道:“学生既与乐清平、方花茹组成一班,同舟共济是最平常的道理,互帮互助是最自然的行径。乐清平一介凡骨,方花茹修为尚浅,作为三班的一员,学生有责任协助他们二人。当然,是在教官您的允许下,不违背您磨炼他们的本意。”